拨过去全是忙音 这位女士不理解 和老公分房睡两三年了 昨天晚上老公回家非要跟她睡 她只是又一次以时间晚了拒绝了他 乖乖的，回自己屋睡去 大清早发现人没了才回过味来，翻手机就留着条短信："除了孩子的事，以后别找我。"拨过去全是忙音。她攥着手机直跺脚："睡个觉能咋的？一晚上没答应就尥蹶子？" 巷口修车的老张头听了直摇头："大妹子你当菜市场买菜呢？今儿不要明儿还能挑？爷们攒了两三年的台阶，你就给人踹沟里了！"对门李大嫂更直接："我家那口子要是三年没沾我枕头，我能把民政局门槛踏平喽！" 她在客厅转圈时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是老公的保温杯，杯壁还留着圈褐色茶渍。这才想起今早没听见他惯常"哐当"一声关保温杯盖的动静，往常嫌吵得慌，今儿耳朵里反倒空落落的。 揣着手机往老公单位跑，传达室老王头摘下老花镜："你家老李上周就递了辞职报告，说要去南方跟他弟弟合伙做装修。"她脑子里"嗡"一声，这才看见公告栏里贴着员工离职名单，老李的名字后面画着红圈，日期正是昨天。 回到家时电饭锅还亮着保温灯，揭开盖子看见红枣枸杞在粥里沉底，忽然想起老李去年冬天咳得直不起腰，医生说喝红枣枸杞粥能养脾胃。那会儿她嫌麻烦，还是老李自己买了食材天天早起熬，如今粥熬得稠稠的，喝的人却走了。 翻箱倒柜找户口本，在衣柜最底层摸到个铁盒子。打开看见两本红本本，结婚照上的老李穿着笔挺西装，眼睛亮得像星星。盒子底下压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前年分房睡时他写的："等你气消了咱就睡回去。"墨迹都泛了黄。 手机突然震动，是儿子班主任发来的微信："李小明妈妈，孩子说爸爸答应今天带他去科技馆。"她攥着手机蹲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主卧，床头柜上还摆着他睡前看的《建筑工人》杂志，书签夹在第37页，正是介绍南方气候对施工影响的文章。 忽然听见门锁"咔嗒"响，她猛地站起来，看见老李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科技馆门票。"我带小明去过再走。"他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粥我装保温桶里了，路上给孩子当早饭。" 她看着男人鬓角新冒出来的白头发，想起昨晚他站在床边局促地搓着手："要不...咱试试？"当时自己翻了个身说"明儿还得送孩子上学"，没瞧见他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此刻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最后只化作一句："保温杯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