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初,肩扛大将军衔的本庄繁和关东军司令南次郎,连夜闯入侯爵嵯峨实胜的家。目标竟然是让其女儿“为国造人”。特地阻止嵯峨实胜女儿嵯峨浩与毛利家族的婚姻。而另一个男性对象则是当时满洲国的傀儡皇族爱新觉罗氏。 嵯峨浩那时刚满23岁,正在东京女子美术学校学油画。她的画里总带着点贵族少女的细腻,樱花飘落的弧度、茶具上的金边,都描得一丝不苟。 毛利家的公子是她父亲世交的儿子,两人见过三次面,他会在看画展时悄悄递上一块和果子,说“你画的紫藤比真花还香”。婚事是双方家长早就默许的,连嫁妆清单都拟好了,其中有她祖母传下来的一套银质梳妆盒。 本庄繁踹开客厅门时,嵯峨浩刚给母亲看完新画的扇面。两个将军的军靴踩在榻榻米上,带着关东军特有的寒气——那是从中国东北的雪原上带回来的。南次郎先开的口,语气硬得像冻住的铁轨:“嵯峨侯爵,您的女儿,该为大东亚共荣尽一份力了。” 嵯峨实胜手里的茶碗“咔”地磕在托盘上。他知道毛利家的分量,那是江户时代就传下来的武家名门,在军中和皇室都有根基。可眼前这两位,一个是策划“九一八事变”的主谋,一个是关东军的实际掌权者,他们的话不是商量,是命令。 “为何要拆散已定的婚约?”嵯峨实胜的声音在发抖,不是怕,是愤怒压着不敢爆发。他清楚“为国造人”的潜台词——满洲国的溥仪没有子嗣,他的弟弟溥杰若是娶了日本贵族女子,生下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地拥有“日满”双重血统,将来继承那个傀儡政权,关东军就能把伪满洲国彻底攥在手里。 本庄繁冷笑一声,从皮包里掏出溥杰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军装,眉眼间有清皇室的影子,却透着股挥不去的拘谨。“爱新觉罗氏是满洲国的象征,嵯峨家是皇室近亲,你们的孩子,将是连接日满的纽带。”他顿了顿,指尖敲着桌子,“毛利家?他们能给大日本帝国带来什么?一个会赏花的女婿?” 嵯峨浩躲在拉门后,听得浑身发冷。她在历史课上读过“日韩合并”时的故事,那些被强令嫁给日本贵族的朝鲜公主,后来都成了政治宣传画里的符号,连自己的名字都被改成了日本式的。现在,这把刀要砍到自己头上了。 第二天,毛利家派人送来一封信,说“婚事暂搁,望体谅时势”。嵯峨浩把那把没画完的扇面撕了,颜料混着眼泪在纸上晕开,像一片被踩烂的紫藤花。她问父亲:“他们说的‘为国’,就是抢别人的人生吗?”嵯峨实胜背对着她,望着墙上的家族纹章,半天憋出一句:“我们是华族,天皇的臣民,没得选。” 三个月后,嵯峨浩被塞进了开往长春的火车。临行前,她偷偷把母亲给的护身符塞进袖口——那里面裹着一小撮故乡的泥土。火车过朝鲜半岛时,她掀开窗帘,看到铁轨旁站着不少朝鲜农民,眼神像看货物一样看着这列挂着日本国旗的火车。她忽然明白,所谓的“共荣”,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掠夺,连婚姻都成了武器。 到了长春,她见到了溥杰。这个男人比照片上更沉默,说话时总要看旁边日本军官的脸色。新婚夜,他低声说:“委屈你了,我们都是棋子。”嵯峨浩没说话,只是摸着袖口的护身符,那撮泥土早就被汗水浸成了硬块。 后来她真的生了孩子,可伪满洲国的气数,并没因为这个“混血继承人”而延长。1945年苏联红军打进来时,她抱着孩子跟着溥杰逃亡,一路上见过太多流离失所的中国人,他们看她的眼神,有恨,更多的是同为乱世浮萍的麻木。 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从被夺走婚约的那天起,她的名字就成了“日满亲善”的注脚。那些将军们嘴里的“为国”,说到底,不过是用一个女人的一生,给他们的侵略野心贴金。 当个人命运被绑上军国主义的战车,所谓的“荣耀”里,藏着多少撕心裂肺的无奈?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