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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8年,武则天赐儿子李贤毒酒,李贤痛心疾首道:“我已被废为庶人,母后何苦还要赶

648年,武则天赐儿子李贤毒酒,李贤痛心疾首道:“我已被废为庶人,母后何苦还要赶尽杀绝,把我流放到巴州再杀我?汉朝的吕后也不及她狠毒!”说完,大臣丘神勣把毒酒摆在他面前,李贤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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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州的冬风像刀子,刮得破败的窗棂呜呜作响,李贤裹着单薄的粗布袍子,铜盆里那点将灭的炭火映着他瘦削的脸。

三年前他还是大唐最耀眼的储君,监国时批阅奏章的朱笔如今换成劈柴的钝斧,掌心磨出的血泡结了痂又裂开。

墙角堆着他注释的《后汉书》残卷,纸页被潮气浸得发黄,当年他借东汉外戚干政暗讽母后专权,如今倒成了催命符。

老仆端着粗陶碗的手抖得厉害,粟米粥稀得能数清粒数,李贤没接,盯着窗棂投下的菱形光斑。流放路上弟弟李显偷偷塞给他的狐裘早当了换粮,只剩这件粗布袍子裹着曾经雍王的骄傲。

门外马蹄声碾碎寂静,丘神勣甲胄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漆盒里金壶泛着冷光。

李贤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他带着王勃等学士在东宫校注史书,母后派人送来《少阳政范》时,装书的漆盒也是这般描金纹样。

金壶里的鸩酒晃出细碎波纹,倒映着李贤通红的眼角,他想起大哥李弘,那个因替冷宫公主求情被毒杀的太子,临终前是不是也见过这样的金壶?

史书说李弘死于肺痨,可东宫的老宦官曾偷偷告诉他,七窍流血的尸身被匆匆装殓。

现在轮到他了,母后连个体面死法都不愿给,非要在巴州这漏风的草棚里演完最后一场戏。

丘神勣的佩刀在鞘里咔咔作响,这个曾跟着他平定吐蕃的将领,如今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李贤突然笑出声,他早该看明白的,从注释《后汉书》被训斥,到明崇俨遇刺后东宫搜出的三百具铠甲,母后要的从来不是证据,而是他认罪的姿态。

就像当年那首《黄台瓜辞》,字字泣血写尽骨肉相残,换来的不过是更快的屠刀。

鸩酒入喉时,李贤听见老仆压抑的抽泣,这老仆原是东宫的马夫,流放时非要跟着来,说太子注释的《后汉书》里讲过“士为知己者死”。

多可笑啊,注释史书的人终究成了史书里的一行字,“文明元年,庶人贤薨”。

铜盆里的炭火“啪”地爆出火星,像极了他监国那年元宵节,长安城漫天绽放的烟花。

后来中宗复位,把兄长灵柩迁回乾陵那日,仪仗队踩过章怀寺前的蘑菇岩。

传说李贤每天清晨都在这石头上读书,岩缝里还嵌着他失手跌落的玉笔帽。

史料总争论他究竟死于自杀还是谋杀,却没人提那晚巴州的雪特别大,掩埋了草棚里打翻的粗陶碗,也掩埋了金壶底下压着的半张纸,上面歪歪扭扭抄着《后汉书》里光武帝废太子的诏书:“父子兄弟,天性至亲……岂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