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哭了！安徽亳州，一位孙女回老家看望86岁的爷爷，临走前，爷爷颤颤巍巍拿出3000元现金，说是卖羊攒下的“回程路费”。孙女当场红了眼：“爷爷抚养我长大，只要有点钱就想着给我，我真的不能要。”网友：哪怕你成家立业，在他眼里，你还是那个需要被宠的小孩。 爷爷的羊，孙女的泪 汽车刚拐进村口那条水泥路，玲子就看见爷爷蹲在老槐树下。草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截胳膊晒得黢黑，手里还攥着根赶羊的鞭子。 "爷！"她推开车门喊了一声。 老人猛地抬头，手里的鞭子"啪嗒"掉在地上。他踉跄着站起来，裤腿上沾着的草屑簌簌往下掉："妮咋才到？我从后晌就等在这儿。" 一、羊圈里的秘密 晚饭是玲子爱吃的蒸槐花和煮鸡蛋。爷爷总往她碗里塞鸡蛋，自己却光扒拉碗里的咸菜。 "爷，您也吃啊。"玲子把鸡蛋夹回去。 "我不爱吃这玩意儿，噎得慌。"爷爷摆摆手，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城里住得惯不？你男人没欺负你吧？" "哪能啊，他对我好着呢。"玲子笑着说，目光扫过墙角那袋还没开封的奶粉——上次回来买的，这次看还在原地，上面落了层薄灰。 夜里起夜，玲子听见院外有动静。她悄悄拉开窗帘，看见爷爷正举着个小马灯往羊圈走。昏黄的灯光里，他佝偻着背给羊添草料，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羊圈还是老样子，木栅栏上爬满了牵牛花。玲子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总蹲在这儿数羊，爷爷就坐在旁边编草筐，说等羊长大了，卖了钱给她买花裙子。 二、行李箱里的牵挂 三天假期过得飞快。临走那天早上，玲子正收拾行李，爷爷踮着脚在堂屋转悠。他一会儿摸摸墙角的化肥袋，一会儿又瞅瞅桌角的铁皮盒，最后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烟。 "爷，我走了啊，过俩月再来看您。"玲子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爷爷猛地站起来，手在裤腰带上摸了半天，掏出个蓝布手绢。他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裹着的钱——大多是十块二十块的，还有几张皱巴巴的五毛，凑在一起码得整整齐齐。 "妮，拿着。"他往玲子手里塞，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这是卖那三只羊攒的，三千块整，路上当盘缠。" 玲子的手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来："爷！我不要！我有钱！" "你有钱是你的，这是我的心意。"爷爷急得脸都红了，"你打小没了爹娘，我拉扯你长大，现在就盼着你过得舒坦些。城里啥都贵，别省着。" "可这是您卖羊的钱啊！"玲子的声音哽咽了，"那几只羊您养了快两年，夏天热得直喘也舍不得卖，现在......" "傻妮子。"爷爷用粗糙的手抹了把她的脸，掌心的老茧蹭得她皮肤发疼，"羊没了能再养，我妮在外受委屈可不行。" 三、后视镜里的身影 玲子最终还是没收那钱。她趁爷爷去锁院门的空当，把钱塞进了那个落灰的奶粉罐，又在下面压了张纸条："爷，钱您留着买降压药，我下个月带羊肉回来给您包饺子。" 汽车开出老远，玲子从后视镜里看，爷爷还站在老槐树下。他背着手，像尊孤零零的石像，草帽在风里轻轻晃。 "你爷爷对你是真亲。"开车的丈夫叹了句，"昨天我去村口小卖部买烟，老板娘说，你爷爷为了凑这钱，把最肥的那只母羊都卖了，说那只羊能卖个好价钱。" 玲子的眼泪"唰"地下来了。她想起小时候发高烧，爷爷背着她走了十里山路去卫生院，路上摔了跤，自己胳膊擦出血，却先摸她的头问疼不疼；想起初中住校，每个周末爷爷都背着一筐菜来看她，筐里总藏着个热乎的烤红薯；想起结婚那天，爷爷偷偷抹眼泪，说以后再也没人替他疼孙女了。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堂哥发来的微信："玲子，咱爷刚才发现奶粉罐里的钱了，正坐在门槛上哭呢，说自己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玲子捂着嘴说不出话，窗外的风景往后退，像退不回去的时光。她忽然明白，爷爷的爱从来都藏在最实在的地方——是羊圈里的草料，是碗里的鸡蛋，是那沓带着汗味的零钱，是无论她长多大，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需要被疼爱的小丫头。 汽车驶上高速时，玲子给堂哥回了条消息："哥，麻烦你给爷买袋好点的奶粉，再告诉他，我下个月一定带着羊肉回来。" 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带着点槐花香，像极了爷爷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