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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年,一家英国公司接手了南非最高的大楼,在清理高达 5 米的垃圾堆时,竟

2000 年,一家英国公司接手了南非最高的大楼,在清理高达 5 米的垃圾堆时,竟然清理出 20 多具尸体,最后,他们整理干净这栋大楼,竟然花了 10 年。 重型机械的铁爪第一次插进庞特塔天井的垃圾堆时,金属碰撞声里混着骨头碎裂的闷响。 操作员探头往下看,5 米高的垃圾山像座腐烂的巨兽,啤酒瓶、破床垫、发霉的衣物纠缠在一起,而那截露出的股骨,白得刺眼。 英国公司的项目经理当场呕吐在安全帽里 —— 他们接过的不仅是一栋楼,是南非社会撕裂后,堆成山的溃烂伤口。 1975 年的庞特塔,电梯里飘着白玫瑰香水味。白人精英们提着公文包走出轿厢,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回声,能传到 20 层的泳池区。 那时的顶层公寓,阳台正对着比勒陀利亚的落日,主妇们在派对上炫耀刚从欧洲空运来的水晶杯。 没人会想到,25 年后,这些杯子会被流浪汉当尿壶,扔在堆满针头的楼道拐角。 转折发生在 90 年代初。东欧移民像潮水般涌进南非,他们挤在庞特塔空置的房间里,用木板隔出十几个小间。 紧接着,社会动荡的余波扫过这栋大楼,白人精英们在某个清晨醒来,发现楼道里多了群眼神警惕的黑人,他们的西装被烟头烫出洞,汽车轮胎在地下车库被扎烂。 第一个搬走的是律师赫尔曼,他在日记里写:“电梯里的黑人盯着我的金表,那眼神像在看一块生肉。” 物业撤离那天,保安把钥匙扔在大堂的积灰里。没人收物业费,水泵停了,自来水在管道里腐成绿色,厕所的污水顺着楼梯往下淌,在三楼平台积成个发臭的小湖。 移民们开始在楼道里生火做饭,油烟把白色的墙壁熏成焦油色,孩子们踩着垃圾追逐,把避孕套当气球踢。 最猖獗时,黑帮在 15 层设了个 “法庭”,不听话的人会被绑在电梯井里,听着钢缆摩擦的声音直到崩溃。 后来清理时,工人在电梯配重块上发现了干涸的血迹,和 20 具尸体里的某具锁骨碎片完全吻合。 英国公司的清理队第一天进场,就戴着防毒面具。垃圾堆里的甲烷浓度高到能点燃,老鼠大得像猫,从床垫里窜出来时,带出几缕人的头发。 一个老清洁工在日记里记:“第 47 天,挖出个婴儿头骨,裹在蕾丝裙里,裙子上有弹孔。” 这些尸体,有的手脚被电线捆着,有的头骨碎成几片,法医后来鉴定,死亡时间跨度从 1992 年到 1999 年,正好是庞特塔彻底失控的那七年。 而在地球另一端的香港,重庆大厦的楼道里,也飘着相似的腐味。 1962 年,这里的旋转门总转着英国军官的军靴和女明星的高跟鞋,酒吧里的威士忌加冰,冰块碰撞声比现在的枪声还脆。 到了 90 年代,华人富商搬走后,印度劳工、非洲商贩挤进来,把套房隔成 “鸽子笼”,5 平米的房间里塞着三张上下铺,墙上的霉斑像幅抽象画。 1995 年那个雨夜,印度游客的血顺着重庆大厦的楼梯往下滴,在大堂的瓷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凶手是个尼日利亚毒贩,就因为争执半包可卡因,用水果刀捅了 17 刀。 监控拍下他逃跑时撞翻垃圾桶的画面,罐头滚出来,露出里面的针管和避孕套 —— 和庞特塔的垃圾堆里藏着的,几乎一模一样。 2013 年,北京女生被发现时,她住的那个 “豪华单间”,其实就是用木板隔出的角落,墙上还贴着《生化危机》的海报,而这部电影的外景,正好有几个镜头取自庞特塔。 庞特塔的清理队花了三年才把垃圾运完,光卡车就用了 3200 辆。露出的墙壁上,弹孔像蜂窝,有的地方还留着用口红写的 “救命”。 英国工程师测完结构后摇头:“钢筋锈得像饼干,电梯井比筛子还漏。” 他们最终花了 10 年,换掉所有玻璃和电梯,把曾经的黑帮据点改成公寓,租金是当年白人精英时代的十分之一。 租客多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没人知道自己的衣柜背后,曾藏着具无名尸体。 重庆大厦的整顿没这么彻底。政府加派了巡逻警察,楼道里装了 300 个监控,但转进某条岔路,还是能闻到大麻混着咖喱的味道。 2018 年,有记者进去采访,在一家印度餐馆的后厨,看到墙缝里塞着带血的纸巾 —— 老板说:“以前这里死过人,擦不干净的。” 两栋大厦的命运像面镜子。庞特塔的 5 米垃圾山,堆的是南非种族隔离结束后的社会失序;重庆大厦的血渍,浸着全球化浪潮里底层移民的挣扎。 它们都曾是城市的骄傲,后来成了伤疤,清理的不只是垃圾和尸体,是想擦掉那些关于贫富、种族、秩序崩坏的记忆。 只是有些东西擦不掉。庞特塔现在的住户偶尔会在夜里听到电梯异响,老清洁工说那是当年被绑在井里的人在哭。 重庆大厦的保安换了一茬又一茬,都知道三楼某个房间的锁,永远锁不上 —— 就像那些被遗忘的罪恶,总在某个角落,等着被重新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