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心学日记——孩子们,知孝比行孝更难哦! (子游那孩子来问孝,我回答完了,心里却像压了块温热的石头,有些话不吐不快。) 今早露水还没干,子游就来了,他恭恭敬敬地问:“老师,怎样才算孝?” 我望着他年轻端正的脸,心里先是一动——这问题问得好啊,如今肯琢磨这个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可紧接着,又像被根小刺扎了一下。我太清楚如今世道对“孝”的误解了。人们急匆匆地,以为按时送钱送米,把父母喂饱穿暖,便是尽了天大的责任。 我看着他澄澈的眼睛,一股说不清是悲凉还是焦灼的情绪涌上来,堵在喉咙口。“今之孝者,是谓能养,” 我缓缓开口,尽量让声音平和些,可接下来的话,自己都觉得像冰水浇头,“至于犬马,皆能有养——” 这话说出口,我瞧见子游的肩膀明显一僵,他大概万万没想到,我会把奉养父母与饲养牲畜相提并论吧?我自己心里也像被猛地锤了一记。可这话又不得不讲!“不敬,何以别乎?” 最后这句,几乎是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没有那份发自肺腑的恭敬,那些物质上的给予,和养条看家护院的狗、喂匹拉车驮货的马,究竟有什么区别呢?这念头让我后背发凉,又隐隐作痛。如果“孝“之一道只剩下“养”的本能,那点灵明,丢哪里去了呢? (午后阳光晃眼,子夏也来了。他问的,还是孝。我的心,沉得更深了。) 子夏这孩子,性情更温厚些。望着他,我忽然想起昨日在巷口看见的那一幕:一个壮年汉子,扛着沉重的米袋往老父家里送,脚步咚咚响,可脸上那副不耐烦的神情,拧得像块抹布。老父亲颤巍巍想搭把手,被他一声粗鲁的“别碍我”喝止,老人家眼神里的瑟缩,看得我心里发堵。 于是我对子夏说:“色难。” 就这两个字,重得我自己都喘了口气。侍奉父母时,最难的是什么?是保持平心静气的一颗心啊!“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 这容易,出力气、供吃喝,多数人都做得到。可当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父母又忘了关灯,反复问同一个问题,甚至不小心弄脏了你新买的衣袍……那一刻,你脸上还能不能自然流露出耐心与温柔呢? “曾是以为孝乎?” 我几乎是叹息着问出这句。子夏怔住了,我也沉默了。堂前只有阳光移动的微尘在飞舞。 (夜深了,灯花噼啪轻响。今天这两个孩子来问孝,恰像两面镜子,照得我心头纷乱。) 我们总以为,孝是看得见的行动清单:给钱、送物、看病、守夜……做完了,便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打上“孝子”的标签。可子游和子夏这两问,像两把锋利的小锥子,扎破了这层虚幻的满足。原来最难的不是“做”,而是“心”。那份“敬”,是打心底把父母视为应被尊重的独立生命,而非需要管理的责任包袱;那个“色”,是疲惫困顿、心烦意乱时,依旧能对父母挤出的一个真心笑容,是眼神里藏不住的温度。这比跑断腿、花光钱,难上百倍千倍! 这让我想起幼时家贫,母亲灯下缝补,指尖常被针扎出血珠。我若看见了,必会急切地喊出来。母亲总笑着说“不妨事”,可她那瞬间舒展的眉头和眼里一闪而过的慰藉,我至今记得。那时懵懂,现在想来,我喊出的那声关切,或许比日后任何一件用钱买来的衣裳,都更暖她老人家的心吧? 真正的孝道,或许就藏在这些细微的、难以伪装的“敬”与“色”里。它不在账本上,不在旁人的夸赞里,只在父母心头那点不易察觉的暖意中。 知孝,原来比行孝更难。难就难在,它要我们时时拂拭那颗被俗务磨糙了的心,在鸡毛蒜皮的消磨里,依然捧出最柔软的角落,安放父母的余年。这条路,走着走着,才发觉自己离真正的“孝”,还差着好长一段需要屏息静气、低头修行的路。孔子的价值观 孝之格言 行孔子礼仪 子欲孝悔无。 孔夫子说 孔子的为人处世 孔夫子讲,仁者爱人,讲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