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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4年,朱高煦当众要斩杀亲儿子朱瞻圻,朱瞻圻拧着头,怒目圆睁:“当初你杀了我

1424年,朱高煦当众要斩杀亲儿子朱瞻圻,朱瞻圻拧着头,怒目圆睁:“当初你杀了我母亲,现在又要我的命吗?”一旁的新皇帝朱高炽吓坏了,连连说道:“二弟,不可,不可啊!” 永乐二十二年那会儿,朱高煦在文华殿突发奇想,要当场咔嚓了他那二小子朱瞻圻。朱瞻圻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反问道:“老爸,您当年干掉了我妈,这会子又想送我上西天?”新登基的朱高炽一听,吓得差点从龙椅上蹦起来,连忙摆手:“二弟啊,咱冷静点,这事儿咱不能干!” 文华殿的金砖被日头晒得发烫。 朱高煦攥着拳头,指节白得吓人,腰间的玉带因为气极,勒得他喘不上气。他本是来给新皇帝哥哥道贺的,没成想朱瞻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他当年在南京私藏兵器的短。 这小子打小就跟他不对付。 眉眼随他妈,性子却像头犟驴,仗着爷爷朱棣生前喜欢他几句,就敢在他面前横着走。朱高煦越看越气,顺手抄起旁边侍卫的腰刀,寒光“噌”地出鞘,吓得大臣们往后缩了半截。 “反了你了!”朱高煦的吼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直掉,“老子今天就替你妈教训教训你!” 朱瞻圻梗着脖子,没躲。 他穿着件洗得发灰的襕衫,袖口磨出了毛边,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像根扎错地方的野草。“教训?”他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字字扎人,“您当年把我妈锁在柴房,不给吃喝,也是教训?” 这话一出,殿里静得能听见蜡烛爆芯的声音。 谁都知道朱高煦后院不太平,可没人敢提他原配韦氏的死因。当年韦氏娘家是南京望族,跟朱高煦夺嫡时的死对头走得近,没等朱棣迁都北京,就不明不白没了。宫里传是病死的,可明眼人都清楚,多半是朱高煦下的手。 朱高炽额头上冒了汗。 他刚坐上龙椅没几天,二弟就给他来这么一出。论脾气,朱高煦从小就比他横,当年跟着父皇北征,敢在草原上跟蒙古王子比摔跤,如今没当成皇帝,心里本就憋着气。 “二弟,有话好好说。”朱高炽从龙椅上下来,几步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按住朱高煦的刀,一手拉着朱瞻圻,“瞻圻年纪小,说话没轻重,你别跟他计较。” 朱瞻圻甩开他的手:“陛下别劝,我今天就是要问问他,我妈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妈?”朱高煦眼睛红了,“她通敌!给外人递消息,差点毁了老子的前程!” “证据呢?”朱瞻圻往前逼了一步,“您拿得出半张纸条,我现在就死在您面前!” 朱高煦被问住了。 当年他急着撇清关系,哪来得及找什么证据。韦氏一死,南京那边的眼线确实断了,可他心里那点亏空,总像根刺扎着。尤其是看着朱瞻圻这张脸,就想起韦氏临死前那双眼睛,冷冷的,像在看一个疯子。 “够了!”朱高炽突然提高了声音。 他胖得喘吁吁,此刻却难得露出点威严:“二弟,先帝刚走,朝堂不稳,你要杀侄子,是想让天下人笑我朱家容不下自家人吗?” 他又转向朱瞻圻:“你父亲再不对,也是生养你的人。当众忤逆,就不怕先帝在天有灵怪罪?” 朱瞻圻抿着嘴,不说话了。 朱高煦的刀“哐当”落在地上,刀柄砸在金砖上,震得人耳朵疼。他指着朱瞻圻,手还在抖:“滚!给我滚远点!” 朱瞻圻转身就走,脊梁挺得笔直,没回头。 大臣们这才敢喘口气,有人偷偷打量朱高炽,见他用袖子擦着汗,脸上却没什么怒气,心里都犯嘀咕——这位新皇帝,还是老样子,太软了。 可谁也没说,这“软”里,藏着多少无奈。 当年父皇朱棣更喜欢二弟,好几次差点废了他这个太子。要不是他处处忍让,恐怕早就跟朱瞻圻的母亲一样,不明不白地没了。他太懂一家人窝里斗的滋味,那刀砍下去,伤的从来不是一个人。 后来朱高炽把朱瞻圻打发去了凤阳守皇陵。 有人说这是流放,朱高炽却偷偷让人给那孩子送了些书,还有几件新衣服。他对身边太监说:“让他离他爹远点,或许还能活久点。” 至于朱高煦,没过几年就反了。 在山东扯旗放炮,说要“清君侧”,结果被侄子朱瞻基(朱高炽的儿子)活捉,关在牢里。有回朱瞻基去看他,他故意伸脚把皇帝绊倒,朱瞻基恼了,让人用铜缸把他扣住,外面堆上柴火,活活烧成了焦炭。 消息传到凤阳,朱瞻圻正在给皇陵的树浇水。 听了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然后继续低头浇水,水珠落在泥土里,没声没息。 这朱家的热闹,他算是看够了。爹也好,爷爷也好,争来斗去,最后不过是一抔灰。倒是他那早死的妈,安安静静埋在南京郊外,倒落得个清净。 据《明史·朱高煦传》《明宣宗实录》记载,朱高煦与子朱瞻圻失和,及后续谋反被诛之事属实,其家庭纠葛与皇权斗争交织,实为明初藩王命运的典型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