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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99年,33岁的孝文帝元宏病逝。临终前,他留下一道密旨: “皇后冯氏不守妇

公元499年,33岁的孝文帝元宏病逝。临终前,他留下一道密旨: “皇后冯氏不守妇道,我死后,立马将其赐死,不得有误!”  于是,他一闭眼,弟弟元详就带着1壶毒酒,出现在了嫂子冯皇后面前,逼着她喝了下去。 ​​要说北魏这段历史,真是让人唏嘘。元宏三岁时就被立为太子,可他母亲因为太子妃的身份被处死,那个孩子一下子成了孤儿。 ​​父亲身体不好,没两年也隐退了。外面的大将军乙浑仗着功劳,没事就训斥小皇帝。宫里冷清,外面风声鹤唳,这个小皇帝就靠纵情声色解闷。 ​​祖母冯太后看着也心疼,干脆在家族里挑了几个聪明漂亮的女子来陪他,冯妙莲就是这样被选进宫的。 ​​冯妙莲天生丽质,脑子还灵光。进宫没多久,就得了元宏的欢心。她本事不小,冯太后亲自教导她怎么在后宫立足,还怎么帮皇帝压住朝廷那些桀骜不驯的大臣。 冯妙莲身上总带着股特别的香气。 不是宫里常见的龙涎香,是她自己配的花草香,混着点蜜味,老远就能闻见。元宏说,闻着这味儿,心里就踏实。 那时候元宏刚亲政,天天被老臣指着鼻子骂“汉化太急”,鲜卑贵族在朝堂上摔杯子拍桌子,说他忘了祖宗。他夜里常失眠,就往冯妙莲宫里跑。 她不劝他,就拉着他下棋,棋子落得轻,嘴里哼着鲜卑小调。元宏看着她垂着眼帘的样子,紧绷的神经就松了。 “妙莲,”他捏着她的手,“等我把洛阳城建好,就带你去看伊洛河的春色。” 冯妙莲笑,眼尾的痣跟着动:“陛下别忘了,还欠我一对玉步摇呢。” 可好日子没过几年,冯妙莲得了咯血症。 咳起来撕心裂肺,脸白得像纸。冯太后怕过了病气给皇帝,硬把她送回了家,让她静养。元宏偷偷去看过两次,隔着帘子,听她咳嗽得喘不上气,心里像被剜了块肉。 “等我好起来。”她在帘子里说,声音哑得厉害。 “我等你。”元宏攥紧了拳头。 这一等,就是三年。 冯妙莲再回宫时,性子变了。 以前爱笑,现在总端着皇后的架子,对谁都淡淡的。元宏把她册封为后,让她打理后宫,她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却再没跟他下过棋,也没再哼过鲜卑小调。 元宏忙着南征,一年到头在外面打仗。 宫里就传开了闲话,说皇后跟一个叫高菩萨的内侍走得近。有人把状子递到前线,元宏看了,把纸揉成一团,骂了句“胡说八道”。 他不信。那个在他最难的时候,用香气安抚他的女子,怎么会变? 直到他回洛阳养病,一个小太监跪在他床前,哭得浑身发抖,把皇后如何让高菩萨夜里入宫,如何拉拢大臣,甚至如何诅咒太子的事,全抖了出来。 元宏猛地坐起来,咳得直吐血。 他让人把高菩萨抓来,没打几下,那小子就全招了。连冯妙莲偷偷给娘家送密信,说“皇帝病重,可早做打算”的话,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夜里,元宏撑着病体,去了皇后宫殿。 冯妙莲正在梳妆,见他进来,吓了一跳,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 “陛下……”她想行礼,被元宏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凉得像冰,指甲掐进她肉里。 “为什么?”元宏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待你不够好吗?” 冯妙莲先是慌,后来反倒笑了,笑得有点疯:“好?陛下南征三年,管过我吗?这宫里的日子,像坐牢!我不找个依靠,等着被人踩死吗?” “依靠?”元宏气得发抖,“你找的是高菩萨?是冯家的野心?” 冯妙莲不说话了,别过脸,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影子。那影子里,还有当年那个带着花香的少女吗? 元宏没废后。 不是心软,是没时间。他的病越来越重,南征的仗还没打完,太子年幼,他不能在这时候动摇国本。 只是从那以后,他再没踏足过皇后宫殿。 临终前,元宏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弟弟元详守在旁边,听他断断续续说:“冯氏……不能留……她活着,太子镇不住……” 话没说完,眼睛就闭了。 元详捧着毒酒去见冯皇后时,她正在插花。 见了那壶酒,她倒平静了,慢悠悠地把最后一朵牡丹插进瓶里。“陛下终究是容不下我。”她拿起酒壶,对着瓶口闻了闻,“也好,这宫里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元详别过头,没敢看。 他听见酒液下肚的声音,然后是杯子落地的脆响。 等再回头时,冯皇后已经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点笑意,像想起了当年那个给她许诺玉步摇的少年皇帝。 有人说冯妙莲活该,不守妇道,死有余辜。 可也有人说,她不过是个被权力和寂寞逼疯的女人。元宏忙着做他的千古一帝,忘了那个曾靠在他肩头哼小调的女子,也忘了后宫的高墙,能把最鲜活的人,熬成一潭死水。 北魏的汉化改革轰轰烈烈,孝文帝成了史书里的明君。 只是偶尔翻到《魏书》里那句“后行淫乱,帝崩,遗诏赐死”,总让人想起洛阳城的春色,和那阵再也闻不到的花草香。 据《魏书·皇后列传》《北史·魏本纪》记载,孝文帝元宏临终赐死冯皇后(冯妙莲),其事与冯氏干政及私情传闻相关,折射出北魏宫廷权力斗争与帝后关系的复杂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