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武则天喝了点小酒,有了醉意。她准备小憩,却见李治正捧着武顺的小脚。武则天大怒,将姐姐武顺按倒在床上,拿着一只鞋,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公元654年,武则天的小公主不幸去世,她心疼姐姐武顺一个人在家,就把她们母女接到宫里来陪陪自己。可武则天太忙,宫里的事又多,结果她老公李治和姐姐武顺慢慢有了感情,后来又喜欢上了武顺的女儿贺兰氏,这事儿弄得家里是鸡犬不宁,背叛和杀意四起。 鞋底子带着绣纹,抽在武顺脸上时,丝线刮得皮肤生疼。 武顺的发髻散了,珠钗滚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响。她趴在锦被上,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里只反复念叨:“妹妹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李治站在旁边,手还僵在半空——刚才他正给武顺揉着脚踝,说她前日侍弄花草崴了脚。此刻酒意全醒,脸白得像张纸,想拉又不敢,只讷讷地说:“媚娘,你别气,是朕……是朕的错……” 武则天没理他,手里的鞋打得更狠了。 酒气还没散,可眼底的醉意早被火冲没了。她想起上个月,自己在紫宸殿跟大臣们争论改立太子的事,忙到后半夜回宫,撞见武顺从李治的寝殿出来,鬓角的花钿歪了,手里还攥着李治常戴的玉珏。 那会儿她只当没看见,心里却像被毒虫啃着。 她当皇后这几年,杀过情敌,斗过权臣,双手早就不干净。可武顺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啊,是当年在文水县老家,偷偷把口粮塞给她的姐姐。 小公主刚没的时候,她夜里哭得喘不上气,是武顺搂着她说:“妹妹还有我。”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故意的?”武则天喘着气,鞋扔在一边,伸手揪住武顺的头发,迫使她抬头,“那你告诉我,故意的该是什么样?是像你这样,穿着我的旧衣,用着我的胭脂,爬上我男人的床吗?” 武顺的脸又红又肿,眼泪混着脂粉往下淌,眼神里全是恐惧。 她何尝想过这些。刚进宫时,她看着妹妹前呼后拥,看着李治对妹妹言听计从,心里既羡慕又发酸。李治第一次对她笑,说“你跟媚娘眉眼真像”时,她浑身都麻了。 后来李治常找她说话,说武则天太硬,不像她这样温柔。她一步步陷进去,像着了魔。 “陛下……”武顺转向李治,求告的声音都劈了,“您说句话啊……” 李治张了张嘴,最终只低下了头。 他怕武则天。怕她的眼神,怕她杀人时的决绝。可他又贪恋武顺的顺从,像贪恋一口温水,能让他暂时忘了朝堂上的压抑,忘了自己这个皇帝,处处要看皇后的脸色。 武则天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好得很。”她松开手,武顺重重摔回床上,“你们俩,倒是情投意合。” 她转身往外走,裙裾扫过地上的珠钗,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走到门口,又停住,没回头:“武顺,你明天就给我滚出皇宫,回你的文水县去。” 武顺瘫在那里,没应声。 她知道,这一回去,就再也没好日子过了。妹妹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 可她没料到,武则天的狠,比她想的更甚。 没过半年,就有消息从老家传来,说武顺“病逝”了。李治听了,只叹了口气,赏了些绸缎给武家,再没多问。 武则天像没事人一样,照样上朝,照样处理朝政。只是夜里批阅奏折时,会盯着案头那只没绣完的帕子发呆——那是武顺进宫前,姐妹俩一起绣的。 更让人胆寒的是后来。 武顺的女儿贺兰氏,那个才十五岁,美得像带露桃花的姑娘,慢慢走进了李治的视线。 这姑娘比她母亲胆大,敢穿着红裙在李治面前跳舞,敢说“陛下,我娘是被皇后逼死的”。李治心疼她,封了她为魏国夫人,常偷偷召她进宫。 武则天看在眼里,没动声色。 那年秋天,武家的两个堂兄来京,武则天让人备了宴席。席间,她给贺兰氏递了一碗汤,笑着说:“这是你舅舅带来的家乡味,尝尝。” 贺兰氏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李治,还是喝了。 没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 李治吓得瘫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武则天抱着贺兰氏渐渐冷透的身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儿啊,是谁要害你!定是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堂兄,嫉妒你得陛下宠爱!” 没等李治反应过来,她已经让人把武家兄弟拖出去斩了。 刀光落下时,武则天站在廊下,看着天边的残阳,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她知道,这宫里没有亲情,只有输赢。姐姐背叛她,外甥女想替母亲报仇,李治摇摆不定……那她就把这些隐患,一个个掐灭在萌芽里。 只是夜深人静时,她偶尔会想起文水县的老院子。 那时候她和武顺都还小,坐在枣树下,分吃一块麦芽糖,甜得能把牙粘住。 风一吹,枣子落下来,砸在地上,也砸在心上。 据《旧唐书·武则天传》《资治通鉴·唐纪十六》记载,武则天姐姐韩国夫人(武顺)及其女魏国夫人(贺兰氏)均非正常死亡,其结局与宫廷权力斗争及情感纠葛直接相关,折射出武则天执政时期复杂的亲情与权谋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