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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代王召窦漪房夜里侍寝,谁知,左右来报:“窦美人身体不适,向您告罪。”代王一

傍晚,代王召窦漪房夜里侍寝,谁知,左右来报:“窦美人身体不适,向您告罪。”代王一听,便前去看望。不料,刚到殿门口,却见窦漪房在放风筝,她竟然还笑着行礼:“见过代王”代王面色一沉:“你敢欺孤?” ​​​窦漪房,老家河北衡水,小时候爹娘就没了,家里穷得叮当响,后来进宫当了小丫鬟。 吕后那时候掌大权,把手底下五个小姑娘送给了代王刘恒,窦漪房本想着去赵国逛逛呢,结果一脚踩偏,跑代国去了。 代王一看这五个姑娘,一人给了个封号,窦漪房就成了“美人”,住进了重华殿。到了晚上,刘恒按规矩该去瞅瞅这位新美人,结果窦漪房说自个儿不舒服,给拒了。 刘恒心想:这家伙玩啥呢?自个儿跑去一看,嘿,窦漪房正在外面放风筝呢,见了他还乐呵呵地行礼。刘恒脸一黑:“胆儿肥了啊,敢忽悠我?”这一忽悠,俩人的关系就开始变得不一般了。 风筝线在窦漪房手里牵着,竹骨扎的蝴蝶正歪歪扭扭往天上飘。 暮色漫过宫墙,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鼻尖还沾着点泥土——许是方才捡风筝时蹭的。 代王身后的内侍大气不敢出,手都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换作宫里其他女人,这会儿怕是早跪在地上抖成筛子了。 窦漪房却没跪,手里还攥着半截断线,抬头看代王时,眼里的笑意没散,倒多了点坦然。 “代王要是生气,就罚我吧。”她声音脆生生的,像刚从井里提上来的水,“只是这风筝放了一半,断线怪可惜的。” 代王盯着她看了半晌。 这姑娘刚来代国时,缩在五个女子里,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裙,头埋得快抵到胸口,谁也没把她当回事。 他给她们封号,不过是按吕后的意思走个过场。 后宫里的女人,要么像惊弓之鸟,见了他就浑身发僵;要么就学着宫里的规矩,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像隔着层纱。 可眼前这窦漪房,脸上还带着穷人家姑娘的糙气,竟敢拿“身体不适”当幌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放风筝。 “你可知欺瞒本王,该当何罪?”代王的声音松了点,却还带着威仪。 “知道。”窦漪房把风筝往旁边一放,拍了拍手上的灰,“可我总觉得,与其夜里硬撑着陪王上,不如说实话。” “哦?”代王挑眉,“那你倒说说,为何不愿侍寝?” “我怕。”她答得干脆,“我刚从宫里来,见了王上就腿软,夜里对着您,怕是连话都说不利索。倒不如放放风筝,松快松快。” 这话实在得不像宫里人说的。 代王忽然笑了。 他在代国当王,看惯了吕后派来的眼线装模作样,听够了大臣们小心翼翼的奉承,头一回见人敢在他面前说“我怕你”。 “那这风筝,你还放吗?”他问。 窦漪房眼睛亮了亮:“王上不罚我?” “罚。”代王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了块空地,“罚你把这风筝放起来,放不高不准回去。” 那天傍晚,重华殿外的空地上,多了个奇怪的景象。 代王就站在廊下,看着那个刚被他问罪的美人,踮着脚拽风筝线。 蝴蝶风筝晃晃悠悠升起来,被风一吹,忽然栽了个跟头。 窦漪房“哎呀”一声,追着风筝跑,裙摆扫过草地,惊起几只蚂蚱。 代王听着她的笑声,觉得这重华殿,好像比往常热闹了些。 后来宫里人说,窦美人胆子是真大,敢拿欺君当引子,把代王的心给勾走了。 可只有窦漪房自己知道,她哪懂什么勾心斗角。 不过是穷日子过惯了,学不会那些弯弯绕绕,只知道心里咋想,就咋做。 偏偏这股子实在劲儿,撞进了代王心里。 据《史记·外戚世家》记载,窦太后(窦漪房)初至代国,“代王独幸窦姬”,其独特的性情与处事方式,确为她赢得了代王的格外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