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建文四年,燕王帅兵进入南京,在燕军抵达后的一场混战中,南京城内的皇宫大院起了火。火势扑灭后在灰烬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已经不能辨认,太监说是建文皇帝、皇后及其长子朱文奎的尸体。 建文帝去哪了?鉴于建文帝下落不明,数百年来众说纷纭,至今仍有各种猜测、质疑。而今在读有关明朝的资料时,却记录着有关建文帝乔装成和尚逃离南京的过程,且有去向。 是猜测还是伪造,不得而知。今仅就建文帝去向列如下,仅供无暇遍阅史书之爱好者茶余饭后一读。 建文四年,南京皇宫大火,黎明,建文帝以“应文和尚”名义与同行者二十二人,取道溧阳而去。乘船至京口,过六合,之后由陆路到达襄阳,再前往云南。 那会儿天刚蒙蒙亮,烟味儿还呛得人直咳嗽。 建文帝站在宫墙的破口处,身上那件僧袍宽大得晃荡,是贴身太监连夜从寺庙借来的。料子糙得磨皮肤,可比他穿了四年的龙袍,要轻得多。 身后二十二人,有跟着他读书的翰林院编修,有守了他多年的老太监,还有两个从报恩寺请来的和尚——据说能帮着打掩护。没人说话,只有脚踩在灰烬里的沙沙声,像在数着剩下的日子。 “陛下……”一个小太监忍不住开口,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建文帝回头,脸上沾着点黑灰,倒遮去了几分往日的文气。他摆了摆手,声音压得极低:“别叫陛下了,往后,我是应文。” 应文,应天的文,也是应了这乱世的文。 到溧阳码头时,露水打湿了僧袍。 撑船的老汉眯着眼打量这伙人,见领头的和尚虽穿着旧衣,可站在那儿脊背挺直,倒不像寻常行脚僧。旁边的随从递过一锭银子,老汉掂了掂,没再多问,撑起篙子往京口去。 船在水里晃,建文帝扶着船舷,看两岸的芦苇往后退。 四年前,他也是这样坐着船,从应天府去凤阳祭祖,那会儿两岸站满了官民,山呼万岁。如今河风里飘着鱼腥气,连个认出他的人都没有。 “先生,”他轻声问身边的编修,“你说,四叔见了那几具焦尸,会信吗?” 编修叹口气:“燕王要的不是真信,是个给天下人交代的说法。” 船到京口,换陆路走六合。 路不好走,尽是碎石子。建文帝的脚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有随从想背着他,他摇摇头,自己瘸着腿往前挪。 “当年太爷爷(朱元璋)从濠州起兵,怕是比这还难。”他忽然笑了笑,笑得有点涩,“我这算什么,遭点罪,才知道江山不是坐着就能稳的。” 到襄阳时,赶上了连阴雨。 一行人躲在破庙里,用仅存的干粮换了些糙米,煮成稀粥,每人分了半碗。夜里冷,大家挤在一起取暖,听外面的雨打在瓦上,噼里啪啦的,像有人在敲鼓。 有个老太监偷偷抹眼泪:“要是当初听齐泰、黄子澄的,早削了燕王的权,也不至于……” “别怨了。”建文帝打断他,“是我没本事,听了太多主意,却没断事的魄力。” 雨停后,往云南去。 那边有沐家镇守,沐英是太爷爷的养子,当年跟他父亲(朱标)关系好。或许,能容下一个叫“应文”的和尚。 走在山路上,偶尔能看见逃难的百姓,面黄肌瘦,怀里揣着点糠麸。建文帝让随从把剩下的银子分了些出去,有人磕头谢恩,他慌忙躲开,像被烫着似的。 “应文师父,你是好人啊。”有个老婆婆念叨着。 他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原来不当皇帝,做点实在事,也能被人说声好。 后来在云南,他真的成了个和尚。 在寺庙里扫地、种菜、抄经,偶尔跟香客聊几句家常。没人知道他是谁,只觉得这和尚说话温和,眼里有股说不清的悲悯。 有一年,听说京城来了新皇帝(朱棣),把当年帮他的齐泰、黄子澄都杀了,连亲戚都没放过。他正在浇菜,手里的瓢“哐当”掉在地上,半天没捡起来。 再后来,他圆寂在云南的一座小庙里。 临死前,让随从把他的袈裟盖在身上,说:“我这辈子,当皇帝没当好,当和尚,总算没害人。” 这些事,写在一些私家笔记里,正史里没提。 有人说这是后人编的,想给那个丢了江山的皇帝留点体面。也有人说,朱棣当年派胡濙找了十几年,郑和下西洋也带着这任务,说不定真找着了,只是没说破——毕竟,一个死了的建文帝,比活着的更让他安心。 不管真假,这故事里藏着点意思:江山易主时,最苦的从来不是龙椅上的人,是那些被时代裹挟的性命。而一个皇帝放下龙袍,倒可能比端着架子时,更像个“人”。 据《明史·恭闵帝本纪》及明代野史《致身录》《从亡随笔》等记载,关于建文帝流亡的说法流传甚广,虽缺乏官方实证,却成为明清以来民间热议的历史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