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安徽淮南,女子丈夫生病住院,她去跟一男性村民借10000元应急,钱借到手后,她打了借条,千恩万谢地离开。没想到,十年过去了,女子都不还钱,男子上门讨要,女子却说借条上的名字,和她身份证上的不一样,钱不是她借的,男子一怒之下把女子告了,案子先后经过两审,法院这样判了! 在安徽淮南,刚收割完的玉米地泛着金黄,地头边上,一场拖了十年的乡亲账,却被一张泛黄的借条撕开了口子。 张建军第三次站到李桂兰家院外,兜里那张纸片沉甸甸的。院里哗啦啦的麻将声,显得他格外落魄。他推开门,声音有点紧:“桂兰,忙着呢?” 牌桌上的热闹瞬间冻住。李桂兰抬起头,脸上的笑也收了回去:“老张啊,有事?”张建军搓着手,开门见山:“还是那事。十年前你借那一万块,我儿子下个月结婚,等着急用。” 李桂兰“哗”地推倒麻将,叉着腰站了起来,嗓门一下就高了八度:“你啥意思?三番五次来闹!我说了那钱不是我借的!” 张建军也急了,掏出那张磨出了毛边的借条,几乎要杵到她脸上:“这上头白纸黑字,‘今借到张建军现金壹万元整,借款人:李贵兰’。当时你说的,身份证上是富贵的‘贵’,平时写习惯了桂花的‘桂’,我才让你这么签的!” 李桂兰一把抢过借条,轻蔑地扫了一眼就扔回桌上,态度决绝:“我身份证叫李桂兰,这上面的‘贵’字跟我没关系,法律不认!你再胡搅蛮缠,我报警抓你骚扰!” 一句话,把张建军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想不通,十年前那个大雪夜里,顶着一头雪花来敲门,哭着说丈夫等钱做手术救命的女人,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那天,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听着她“建军哥,我打借条,一年就还”的保证,他没多想,就把刚卖粮食揣热乎的钱全拿了出来。写借条时,她确实解释了名字的事,他当时觉得都是一个村的,还能赖账不成?谁知这份朴素的信任,十年后竟成了对方的挡箭牌。 他甚至想起她丈夫手术后,自己忙前忙后送饭,帮着收麦子,换来的却是后来一句冷冰冰的:“那都是你自愿的,谁让你充好人?”这话像锥子,扎得他心口生疼。 回到家,张建军越想越窝火。村支书调解不了,只能叹气,说李桂兰这几年在镇上买了房,日子好过了,人心却变了。她咬死了名字不对,还反咬张建军想讹钱,儿子气不过,劝他:“爸,她都不怕,你怕啥?打官司!” 在儿子的坚持下,张建军决定讨个公道。而第一步,就是让沉睡的记忆和尘封的纸张开口说话。村里的老邻居们纷纷站了出来,足足十二个人写了证明,证实李桂兰的小名叫“淑英”,而“李贵兰”正是她以前在村里登记的名字。 68岁的李大爷记得清楚,1987年村里分地,登记表上就有“张淑英,户口本名张红英”这样的记录,原来,她不仅有曾用名,还有小名,这些都是村庄共同记忆的一部分。 不过,光有人证还不够,物证才是法庭上的铁锤。在儿子的帮助下,一场针对“李贵兰”身份的考古式取证就此展开。 他们先申请了笔迹鉴定,司法鉴定中心调取了李桂兰近几年在村委会选举、办医保和领种粮补贴时的各种签名。结论很明确:借条上“因治病急需借款壹万元整”等字迹,与李桂兰的笔迹高度一致。 更有力的证据也浮出了水面。村会计翻出了二十多年前的土地承包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承包人李贵兰,身份证姓名李桂兰”。当年的医院缴费单,家属签字栏也是“李贵兰”。 最关键的是,张建军的儿子一次上门理论时,悄悄录下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李桂兰不耐烦地吼道:“不就是借了你一万块吗?十年了还惦记,至于吗?” 一审开庭,张建军把厚厚一沓证据放在桌上,手还在微微发抖。当笔迹鉴定、土地合同、缴费单和那段致命的录音被一一呈上法庭,李桂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即使她的律师还在徒劳地辩称名字不一致,可法官敲响法槌,认定她在录音中已承认借款事实,结合大量旧文件签名,足以证实“李贵兰”就是其曾用名,判决她偿还本金及合理利息。 李桂兰当庭就喊着不公,声称要上诉。回家后更是四处散播谣言,说张建军联合全村人伪造证据。 二审法庭上,她的新律师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做最后挣扎。然而,张建军一方请来了当年为她办理姓名变更的派出所工作人员出庭作证,彻底击碎了她的狡辩。 二审法官当庭释法:“公民曾用名与现用名指向同一人时,应当对以曾用名进行的民事行为负责。”最终,法庭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判决生效后,李桂兰的丈夫拿着一万块钱和几百块利息找到了张建军家,满脸羞愧:“建军哥,对不住,是我们糊涂,让你受委屈了。” 钱总算是要回来了。可那份持续了十年的乡邻情谊,却再也回不去了。如今两家人在村里路上碰到,只会尴尬地别过头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信源:富平检察——女子因丈夫住院,向村民借了10000元,写了一张借条,事后女子却以借条上的名字与其身份证名字不符拒绝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