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郭婉莹难产住院,可他的丈夫却在闺蜜家里过夜。出院后,郭婉莹精心打扮,来到闺蜜家中,一眼便看见丈夫与闺蜜躺在床上。她没有像常人那样大呼小叫,而是笑着对丈夫说:“收拾东西,我来接你回家。” 1943年,郭婉莹难产,丈夫吴毓骧却在外面陪着别的女人,她出院后,自己化好妆,换上旗袍,找上门去。推开门,看到丈夫和那个女人在床上,她没发火,只是平静地说,走吧,跟我回家。 这个反应很不寻常,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得看她这个人一辈子是怎么做选择的。 郭婉莹年轻时,家里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富家子弟,这在当时是顶好的婚事,但她不愿意,据说男方送她丝袜,夸的是这袜子质量好,能穿一年,她却觉得俩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去。 精神上没法沟通,物质再好也没用,她坚决要退婚。 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男方为了逼她,甚至拿枪指着她,但她一点没怕,婚事最终还是黄了,这件事能看出来,她骨子里就不是个会为了安稳和体面而妥协的人。 之后她没留在上海,自己跑到北平,考进了燕京大学读心理学,在学校里,她认识了吴毓骧。 吴毓骧是林则徐的后人,但到他这一代家里已经败落了,他虽没什么钱,但人很有趣,能把莎士比亚讲得活灵活现,而郭婉莹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想着和他走到一起。 1934年,她不顾两家巨大的家境差距嫁给了他,这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选了她认为重要的东西——才情和趣味,而不是家世和财富。 可这个选择,后来被证明是错的,她为之倾心的才子,婚后并不安分,私生活也非常混乱,最终发展到在她生孩子时,人都找不到。 而1943年那个上门带丈夫回家的场景,就是她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第一个沉重代价。 但这还不是全部,几年后,吴毓骧因为政治问题被关进监狱,整个家彻底垮了,郭婉莹的生活也跟着发生了巨大改变。 过去的花园洋房没了,她被赶到棚户区的铁皮屋住,永安百货的千金小姐要去乡下养猪,扛几十斤的泔水桶,后来她又被调去扫大街、砸石头,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从结果来看,她当初无论是对婚姻还是对命运的选择,都让她栽了个大跟头,但她接下来的做法才是真正活出了自我。 在最破败的棚户区里,她每天出门,头发一定梳得整整齐齐,蓝布旗袍洗得发白了,也要熨烫的十分整齐,旧皮鞋要擦得锃亮。 周围的邻居都觉得这个女人有毛病,落魄成这样了,还瞎讲究,她听到了也不争辩,只是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 她用一个煤球炉子,在上面架上铁丝,烤面包片,用一口黑乎乎的铝锅蒸蛋糕,她不是在维持一种“体面”给别人看,而是在用这种方式,守住自己的生活秩序。 环境可以剥夺她的一切,但不能剥夺她怎么生活的权利,这是她为自己划下的底线。 后来她退休了,一个人住在七平米的小亭子间里,国外的子女要接她去享福,她不去,她觉得自己在上海挺好。 现在再回过头看1943年,她去带丈夫回家的那个举动,就比较好理解了,那不是软弱或麻木,而是她捍卫自己内心秩序的开始。 她控制不了丈夫的行为,但她可以控制自己的反应,她选择不用对方的错误来让自己失态,不让自己的生活被别人的不堪所主导。 1998年,郭婉莹去世,享年八十九岁,她向医院捐献了自己的遗体,也没留骨灰,人们收拾她的遗物时,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本英文版的《莎士比亚戏剧集》,书页上写满了笔记。 她年轻时爱上一个能讲莎士比亚的男人辜负了她,但莎士比亚没有,那个精神世界,她守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