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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他明明带了十箱金条去往台湾,最后竟然妻离子散,落了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民国时期,他明明带了十箱金条去往台湾,最后竟然妻离子散,落了个孤独终老的下场。“山西王”阎锡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呢?

1883年秋天,他生于山西的一个卖杂粮的小商之家,阎家买卖做得勤快,家境不算太差,让他读上了私塾。

可惜十来岁时,阎父生意赔了老本,欠下一堆债,爷俩连夜躲进太原城,这份落魄像根刺扎在少年阎锡山心里,直到赶上清末官派留洋的机会,他凭着一股机灵劲儿考上公费生,一路漂洋过海到了日本。

他先念振武学堂,后来考进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就是在那里,他撞见了同盟会的秘密社团,1905年暗地里填了入会书。

四年后回到山西,挂着“日本陆军士官生”的名头,山西陆军小学堂抢着请他去教书,清政府顺势给他安了个“陆军步兵科举人”的虚衔,实际领协军校的职,管点新军练兵的事。

没过几个月,他升了山西新军标统,手握四千条枪,底下小青年都喊他“阎哥”。

1911年秋,武昌传来枪响,阎锡山眼皮都没眨就冲进太原巡抚衙门,几颗子弹撂倒末代巡抚陆钟琦,他就这么把山西都督的椅子抢到屁股底下。

那会儿他才28岁,却从此把控山西38年,人称“阎老西”,挖煤矿、修铁路、办兵工厂,他在太行山和黄河之间建了个独立小王国。

抗战爆发那年,他倒拎得清分寸,主动喊话要“联共抗日”,在忻口血战中硬扛日军47天,连周总理都夸他“民族气节尚存”。

可惜好景不长,1949年北平城头插上红旗时,阎锡山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发呆,4月初太原被围,他收拾十口樟木箱子装上金条,裹着军大衣往南京逃。

老部下劝他起义,他牙缝里挤出句:“我这把骨头宁可死在台湾。”辗转成都飞台北时,飞机颠得饭盒乱滚,他却死死抱着装金条的小皮箱。

他没想到,前脚踏进台北,后脚就被老蒋“供”上了冷板凳,给个“行政院长”头衔才半年,转手就挂起“总统府资政”空名,发配到阳明山边的菁山农场。

山间草棚漏雨,他用装金条的箱子垫床脚,苦笑着自嘲:“当年山西带出来八百条金条,倒用来防耗子了。”

发妻徐竹青恨他纳妾生五子,独自住进台北闹市小楼,侍妾徐兰森病逝后,陪着他的只有几个老兵。

清晨五点他准时起床写《大同之路》《三百年的中国》,写到日头偏西才搁笔,邻居见他穿着破棉袄在菜地浇水,总嘀咕:“这老农写毛笔字倒挺像报纸上的阎院长。”

1960年春天,阎锡山胸口痛得直不起腰,儿子们把他抬进台北台大医院,徐竹青终于赶来病床前,递给他一碗小米粥时,他眼眶红得厉害。

5月23日黄昏,监控器心跳线拉成平直,山西王最后瞟着窗外刚发芽的芒果树,终究没等到黄土高原的莜麦香飘到海峡这边。

他死后,士兵按遗嘱把他葬在菁山草庐旁,石墓朝着西北方向,墓前连块正经石碑都没立,那些金条换不来的,何止是妻儿绕膝的黄昏,更是乱世军阀们最缺的,落地归根的平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