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被拆回中国那天，越南人哭了 中国士兵把 “中国制造” 钢印朝外，一根根扛走时，河内郊外的晨雾里飘着细雨。 钢轨碰撞的闷响惊飞了枝头的白鹭，有越南老人蹲在路基边抹眼泪，手里攥着 1965 年通车时发放的纪念徽章 —— 那上面 “中越友谊” 四个汉字已经被摩挲得发亮。 铁道兵某部的李连长数着轨枕上的编号，每根钢轨的腹部都錾着清晰的印记：“攀钢 1972” 或 “广西建筑总队 1969”。 这些是他们当年带着越南民工一锤一凿铺就的，7 条干线贯穿南北，最远通到胡志明市。 此刻越军的列车还停在不远处，车厢挂钩上挂着的 “中越友谊万岁” 铜牌，被雨水冲刷得格外刺眼。 苏联顾问的越野车在道口急刹，戴着金边眼镜的军官跳下来吼道：“这是社会主义阵营的共同财产！” 翻译还没说完，李连长指着隧道壁上的凿痕 —— 那里 “中国援建” 四个大字被炮火熏黑了一半。 却依然能辨认出笔锋：“1968 年我们铺轨时就刻下了，自家东西，带走合情合理。” 人群里的越南老兵阮文雄拄着拐杖走上前，他的右臂空荡荡的 ——1971 年美军轰炸时，是中国士兵把他从翻倒的列车下拖出来。 此刻他推开阻拦的越军哨兵，帮着中国士兵抬钢轨：“留给黎笋那帮人，只会用来运炮弹打中国人。” 他袖口露出的伤疤在雨里泛白，那是当年被救时留下的。 士兵们在路基上搭起临时滑道，涂了黄油的钢轨顺着木架滑行，几百米长的钢铁长龙在雾中蜿蜒，像巨蟒游向国境线。 有年轻越南士兵想上前阻拦，被老兵们拉住：“想想当年他们帮我们修桥时，多少人掉进红河没上来。” 这些钢轨没有进仓库。列车刚过友谊关，就直接转运去了成昆铁路工地。 那里正在抢修被泥石流冲毁的路段，铁道兵发现这些历经战火的钢轨抗疲劳性能远超普通钢材 。 当年为防轰炸特意加厚的轨头，三十年过去都没出现裂纹。 如今成昆铁路的某段隧道里，还能看到 “攀钢 1972” 的钢印在车灯下闪光。 巡道工老郑总爱跟年轻同事念叨：“这些铁轨啊，见过友谊也见过刀兵，现在安安稳稳铺在咱自己的土地上，比啥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