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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一县令,错将300两银子送给18岁少女,因祸得福官至四川总督。 在咸丰年间

清朝一县令,错将300两银子送给18岁少女,因祸得福官至四川总督。

在咸丰年间,安徽盱眙县出身的吴棠靠着寒窗苦读考中举人,从道光末年开始踏入官场。

此人虽出身贫寒,但为官勤勉,在淮安府桃源县、清河县任县令期间,整顿治安、兴修水利、赈济灾民,甚至亲自带兵剿匪,把原本盗贼横行的邳州治理得井井有条。

可偏偏这么一位能吏,却在七品县令的位置上熬了整整八年,始终不得升迁。

吴棠的困境与清朝官场规则密不可分,当时官员晋升主要依赖科举正途出身、地方举荐或捐纳买官。

吴棠虽是举人,但五次会试落榜,断了进士的指望;他坚持清廉作风,既不巴结上官,也不参与官场应酬,自然难获举荐;至于捐官,他连日常积蓄都拿去救济百姓,更无余财打点。

同僚们私下嘲笑他“榆木脑袋”,连师爷都劝他“该送的礼得送”,但吴棠始终不为所动,只埋头治理辖地。百姓称他为“铁面县令”,可这名声换不来顶戴花翎的提升。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咸丰二年冬。某日县衙收到急报,称吴棠的故交,湖南某道台病逝,其子扶灵柩途经清河县。吴棠念及年少同窗情谊,命管家携三百两白银前去吊唁。

谁知码头上停着两艘挂白幡的船,管家误将银子送给了另一艘船上的人,这艘船载着被革职的安徽皖南道惠征的灵柩,其长女叶赫那拉·杏贞正为盘缠发愁。

十八岁的杏贞捧着沉甸甸的银子,误以为是父亲旧识相助,对着吴棠的名帖连连叩首。

吴棠得知送错银子后,本想去讨回这笔巨款,但见到惠征家孤儿寡母的窘境,终究没忍心开口,他转头又凑钱补送给故交之子,为此还典当了夫人的首饰。

这事过后,吴棠继续当他的县令,镇压太平军、筹办团练,甚至自掏腰包收养灾荒中的弃婴,直到咸丰十一年,一道擢升江宁布政使的圣旨砸下来,他才从七品县令连跳三级成了从二品大员。

此后八年更是一路高升,历任漕运总督、江苏巡抚,最终官至四川总督,成为汉臣中罕见的封疆大吏。

这般火箭般的升迁,背后藏着官场不能明说的门道,原来当年收银的杏贞入宫后成为懿贵妃,生下咸丰帝独子载淳(即同治帝)。

慈禧掌权后,对吴棠当年的雪中送炭铭记于心,她先是调吴棠任漕运总督,这个职位掌控南方漕粮北运,非皇帝亲信不能担任。

后又将其派往四川总督要职,甚至在他遭弹劾时派李鸿章亲自核查,硬是把“贪污”罪名洗成了“遭小人嫉恨”。

不过吴棠也确实争气,在四川任上整顿吏治、兴办书院、镇压苗民起义,没给慈禧丢脸。

光绪二年他病逝任上,清廷赐谥“勤惠”,还在家乡修建祠堂,算是给这段传奇画上圆满句号。

要说这事儿的蹊跷处,野史传闻与正史记载颇有出入,正史强调吴棠的政绩:剿灭捻军、督办漕运、治理黄河,样样都是硬邦邦的功劳;野史却津津乐道那三百两银子的机缘。

其实两者并不矛盾,清朝官场本就讲究“上面有人”,更何况是太后亲自关照,吴棠的故事,恰似一面棱镜,照出了晚清官场明暗交织的规则,既能凭真本事闯出一片天,也得有贵人关键时刻推一把。

如今在安徽明光市三界镇,吴棠故居和吴公祠依然保存完好,当地老人还能说出“雪光下读书”的典故,而文史馆里陈列的《望三益斋诗文钞》,则默默记录着这位总督的治水方略与赈灾奏折。

至于那三百两银子的传说,早被学者考证为民间演绎,但老百姓就爱听这类“善有善报”的故事,反倒让这位勤政的官员多了几分传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