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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深夜,东汉皇宫内,刘肇搂着美艳宠妃邓绥,问道:"你来当新皇后,可好?"谁料,

一日深夜,东汉皇宫内,刘肇搂着美艳宠妃邓绥,问道:"你来当新皇后,可好?"谁料,邓绥竟拒绝:"我不愿意!"次日,还说自己病重,避开皇帝召见…… 刘肇捏着被角的手猛地收紧,烛火在他眼里晃了晃。他见过太多女人为后位争得头破血流,阴皇后被废才三个月,各宫美人的胭脂水粉都快把永巷染红了,偏邓绥把送到眼前的凤冠往外推。"你可知这话传出去,多少人要嚼舌根?"他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火气,像被石子打乱的春水。 邓绥往锦被里缩了缩,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撞着耳垂。"陛下忘了去年腊祭?臣妾替阴皇后整理祭服,不过多绣了朵云纹,就被说成僭越。"她指尖划过被面暗纹,"这后位是炭火盆,离得近了,要么烧了别人,要么燃了自己。" 刘肇没再说话。他想起初见邓绥时,这姑娘在御花园背《诗经》,风吹起她的素色裙摆,像只落单的白鹤。入宫三年,她从不争侍寝,甚至故意在月事时把自己弄得面色苍白;各宫送来的奇珍异宝,她转头就分给宫人;连太后赏赐的孔雀裘,都被她改成了给孤儿做的冬衣。旁人都说她傻,可他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铺退路。 转天太医匆匆忙忙进宫时,邓绥正坐在窗边看雪。侍女在她额头上敷着滚烫的毛巾,她却悄悄把冰袋藏在袖中。"娘娘脉象虚浮,寒气入体,怕是要静养些时日。"太医跪在地上报诊,偷眼瞥见帐幔上绣的兰草——那是皇后才能用的纹样,手一抖,药箱差点翻了。 消息传到各宫,淑妃赵氏第一个笑出了声。她踩着金线绣的锦鞋,往刘肇的寝殿去,鬓边斜插着赤金步摇,一步三晃。"陛下,邓妹妹怕是怕了吧?"她往皇帝身边凑,"后位空悬终究不像样,不如就让臣妾……"话没说完,就被刘肇冷冷打断:"你去看看邓绥,送些暖炉过去。" 赵氏碰了一鼻子灰,转身就往长信宫跑。她姑姑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此刻正捻着佛珠听她哭诉:"那邓绥就是装的!她怕担骂名,先拒后迎,好显得陛下非她不可!"太后睁开眼,看了看窗外飘落的雪片:"她若真想躲,就不会让太医诊出'寒气入体'。这是在告诉陛下,她能忍。" 邓绥"病"了足有半月。这半月里,刘肇没踏足其他宫苑,每天只派小太监送些她爱吃的杏仁酪。直到腊月初八,宫里要祭百神,他亲自去长信宫探望。推开殿门时,正看见邓绥坐在案前抄写《女诫》,手腕细得像能被风折断,烛火映着她眼下的青黑。 "还病着?"他走过去,抽走她手里的笔。宣纸上的字迹娟秀却有力,不像弱不禁风的样子。邓绥慌忙起身行礼,动作急了些,袖中的冰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忽然红了眼眶:"陛下,臣妾出身南阳邓氏,父兄都在朝为官。若臣妾做了皇后,旁人会说外戚专权,说陛下因私废公……" 刘肇弯腰捡起冰袋,入手一片冰凉。他忽然明白,这姑娘拒绝的不是后位,是刀光剑影。阴皇后的家族被抄时,满门哀嚎犹在耳畔,她不想让邓家步其后尘。"你当皇后,朕护着你。"他把冰袋扔到炭盆里,看着水汽蒸腾而起,"朕要的不是只会争风吃醋的花瓶,是能陪朕站在殿上的人。" 腊月底,册封大典如期举行。邓绥穿着十二重锦绣礼服,一步步踏上丹陛,腰间的玉带压得她肩膀微沉。她没看两侧山呼万岁的朝臣,只望着刘肇手里的玉玺——那玉玺上的龙纹,和她案头《女诫》里"敬慎"二字,在烛火下重叠成一片暗影。 后来的日子里,她果然没让人失望。后宫的脂粉钱被她裁了大半,都拿去赈济灾民;朝臣弹劾邓氏子弟,她亲手把兄长的俸禄降了三级;刘肇病重时,她抱着奏章在龙床边守了四十天,鬓边的白发比皇后凤冠上的珍珠更刺眼。 有人说她虚伪,用退让换来了更大的权柄;也有人赞她贤德,是东汉后宫里的一抹清风。可只有在深夜整理刘肇旧物时,邓绥才会对着那支他送的玉簪落泪——当年拒绝后位的真心是真的,后来担起江山的决心,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