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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业生产在古代的经济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章鸿钊在《石雅》一书中说:“若夫河东盐池,

盐业生产在古代的经济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章鸿钊在《石雅》一书中说:“若夫河东盐池,则以地处中原,在昔尤著”。   最早的记载见于《山海经》,“景山南望,盐畈之泽”。郭璞注曰:即解县盐池也。   运城盐湖,古称河东盐池、解池、潞池、盐坂(畈)等,位于山西、河南、陕西三省接壤的黄河中游地区,是我国古文明的发祥地。   传说尧都在现今的临汾市内,舜都位于永济县境;禹都则在夏县,后为夏朝国都,均位于盐湖附近。   据现存盐湖边池神庙内的《大唐河东灵庆公神祠颂·序》碑文载,殷代的帝乙也曾建社于此。   这种先秦时期古都的地理分布,显露出盐湖与中华民族早期文明史有着经济、地理方面的重要联系。   上古传说黄帝与蚩尤大战于涿鹿之野,血流漂杵,战况极其激烈。引发这场战争的原因何在?则史无明文。   但是,盐湖东南古有“蚩尤村”,为传说中蚩尤尸身埋葬处。民国初年,因蚩尤之名人皆恶之,遂改为“崇善村”。   盐湖的盐田卤水即将析出石盐时,因大量卤水虾死亡而呈红色,即《水经注》卷六所载“紫色澄渟”;《梦溪笔谈》记载“卤水已赤……俚俗谓之蚩尤血。”并引为盐类之来源。   据以上推断,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其战场的一部分(或许为主战场)应包括运城盐湖。   黄河中游地区,距海遥远,海盐难得,西北盐湖,则因大漠阻隔,难以输达中原。因此,占有运城盐湖,在远古时代不仅有经济意义,可能也有深远的政治影响。   因此,控制食盐的供应,很有可能成为引发战争的契机。周朝以前,盐湖所产食盐称为“璧”,是一种含有硫酸镁等杂质的食盐其味咸中带苦。   《周礼》是儒家的经典著作之一,相传为周公姬旦所作,但其内容多涉及春秋时代的史实。其中“天官·盐人”一条记有:“盐人掌盐之政令而有鹽”。   此一史料有两点值得重视,一是在周代即已在此设官管理,足见盐业生产已有一定规模。“盐人”与“北人”之称并列出现,则周代已开“官山海”政策之先河。   二是出现了盐(塑)字,称“盐人”而不称“篮”人,表明食盐已不具苦味,盐质已有改良。但“祭祀共(供)其苦盐、散盐”(《周礼》盐人条)。   唐司马贞的《史记索隐》对《货殖列传》的考证说:“篮音古,据周礼·盐人云其苦盐”。奉祀祖先和神灵要用产自运城盐湖的“鹽”,说明周以前的先民食用的是“盥”,意数典而不忘其祖。   《战国策》记有:“骥之齿至矣,服(驾)盐车而上太行,……负辕而不能上”。意思是:千里马已老迈了,却还拉着盐车踯躅在太行山道上。其所运即运城盐湖的食盐。   廖品龙(1977)考证,秦代河东池盐产量很大,甚至通过“楼道”,千里运入蜀地 。 由上可知,运城盐湖远在秦朝以前已有较大规模的开发,在中国古文明的发展中有过重大的贡献。   但这里仍有一个疑问,先秦时代的开采方法是从盐湖中捞取自然结晶的石盐,还是修筑人工盐田晒卤制盐?   换言之,现在运城盐湖的盐田日晒法制盐工艺技术究竟始于何时?   清代编撰的《河东盐法备览》卷五“浇晒”一节说:“河东盐池古唯集工捞采,收自然之利,无所谓浇晒也,至唐始有浇晒之法”。   把盐田日晒法确定为创始于唐代,距今约1300余年。李长吉等(1983)依据《水经注》中的考文:“春秋鲁成公六年(公元前505年),晋谋去故绛,诸大夫曰:必居郇瑕之地,沃饶而近篮。   服虔曰:土平有溉曰沃。篮,盐也。土人乡俗裂水沃麻,分灌川野,畦水耗竭,土自成盐,即所谓咸嵯也,而味苦。”   服虔为东汉的经学家,河南荣阳人,汉灵帝中平年间(公元184~189年)曾任九江太守。因此,李长吉等认为河东盐池使用人工治畦、日光晒盐的开发历史已有2500年以上的历史。   晋代郭璞(公元276~324年)在《盐池赋》中有人工修筑盐畦的描述:“磊崔碌碓,锷剡棋方”,即用石碾压和石碓夯砸,还用锋利的器械修削平正,使晒盐畦修成棋盘格似的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