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毛主席得知空军一年花费,忽然对刘亚楼说:你给我敬个礼吧 (1951年11月30日凌晨一点,北京中南海) “亚楼同志,手里的钱够用吗?”门口传来周恩来的声音。守夜的卫士推门,夜风挟着雪沫卷进屋子,灯火顿时晃了一下,也把房内气氛吹得格外紧张。 毛主席刚批完一份特急电报,神情阴沉。他把文件压在茶杯下,对周恩来点点头,示意坐下。两人没寒暄,纸上那行大字太刺眼——河北省天津地委重大贪污案。刘青山、张子善几年来的劣迹被逐条列出,金额虽换算成旧币,却是触目惊心。毛主席突然起身,在屋内踱步,火柴划亮,烟雾一团,他只说了两个字:“死刑。”声音不高,却把夜色震得更冷。周恩来沉默片刻,轻声应道:“明白。” 案子定调后,毛主席并未休息,又要了一份军费汇总表。文件里,空军数字占了整页。几千亿旧币,折算新币不过数百万,但在刚结束内战、百废待兴的当口,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毛主席盯着表格,眉头又一次锁紧。他吩咐卫士去请空军司令员刘亚楼。 刘亚楼赶到时,外衣沾着雪点,帽檐渗水。他刚跨门槛,便看到茶几那份电报,心里咯噔一下——全党正抓“三反”,任何花钱的大单位都要说明白。刘亚楼立正,呼吸有些重。毛主席没让他坐,率先发问:“空军一年具体花了多少?” “折合新币几百万元。”刘亚楼回答得干脆。 毛主席点头,却突然收住话锋:“给我敬个礼。” 指令来得突兀,刘亚楼下意识抬手,军帽一掀,衣襟绷开,里面那件旧棉军装赫然露出两块补丁。动作完成,他才意识到自己显得有些狼狈。 屋里一静,毛主席目光落在那补丁上,神色松动,像从冰点回到常温。“你掌管着几千亿旧币,却还穿打补丁的旧衣,我不信你信谁?”他说这话时语速慢,却带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刘亚楼挺直身体,静静聆听。毛主席又补了一句:“青山、子善能杀,你这样的人我要保。” 紧张的空气终于散开。毛主席把表格推给刘亚楼:“钱还是得花,但花在哪里、怎么花,要给全党、给人民一个交代。”刘亚楼领命,同时提出请求:空军机库缺暖棚、训练飞行员的油料远远不够,希望再批部分专项经费。毛主席点头,写下“准予追加”的批示,却又笑着说道:“先去裁两套像样的冬常服,我批准。”刘亚楼却摇头:“领袖放心,先把机棚修起来要紧,我这身衣服还能顶。” 对答结束已是凌晨三点。刘亚楼告辞时,外头雪更密,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得稳。卫士悄声感叹:“空军司令也这么省。”毛主席听见,抬手示意不要多言,转身把电报收入档案袋——节俭者当奖,贪腐者必惩,标准由此划清。 刘亚楼并非天生“空军人”。两年前,即1949年6月,他还是四野十四兵团司令员,正带兵整装南下。那日他被紧急召到香山双清别墅,毛主席开门见山:“你到苏联留过学,见识过洋飞机。国家将来离不开空军,你来当司令员怎么样?”刘亚楼当场皱眉,说自己是学陆军的。毛主席笑道:“我也没当过空军司令,总得有人先扛旗。”一句话,把推辞堵回去。 接着,毛主席抛出渡海作战的设想:“没有制空权,打不了大仗。海军中央已定肖劲光,空军就看你。”刘亚楼仍迟疑,毛主席便让他去问周恩来。结果,他还未到西花厅,就被罗荣桓拦住:“高层已议定,别折腾了,赶紧接班。”刘亚楼这才回到香山,向毛主席敬礼:“主席,我干!” 从接手那天起,刘亚楼像扣动扳机,所有弹药都倾泻给新中国空军。建校、选苗、求援、购机……每一步都掐着表走。为了省钱,他让机关干部挤旧楼,把节约下的经费优先投进航校。战争环境残酷,飞行员训练事故频繁,他一连几月没脱下皮大衣,直盯跑道。有人劝他换身干净军装,他摆手:“让飞行员多飞一圈,我脏点不算什么。” 朝鲜战场爆发后,空军刚组建不到三年,却不得不上阵。刘亚楼把第四师推到前沿,布置“先打敢于越界挑衅的敌机”。1951年秋,第四师打下第一架F-80,捷报飞回北京,毛主席亲笔写下“空军万岁”四字。喜讯刚到手,预算表也递上来了——那就是今晚毛主席翻看的账本。 与此同时,党内整风愈加深入。刘青山、张子善当年的战功确实不小,可触碰了底线。中央决心杀一儆百,说明“功劳簿”挡不住“账本”。毛主席告诉薄一波:“处决两个,是要拯救两万个。”同一夜,他又给刘亚楼批钱——赏罚清晰,比任何口号都有震慑力。 接下来的日子,空军经费仍然紧巴,可方向更明了:油料、机库、航校,优先序列一目了然;办公楼、招待所,能省则省。1952年,空军第一次大规模换装米格-15,刘亚楼守在机场,连轴转三昼夜,亲自在机翼涂编号。苏联顾问惊讶:“司令员还干这种细活?”刘亚楼只笑:“机器交给我们,细节我心里不踏实。” 这种拼法在短短数年内拉起十几个歼击师。1964年,刘亚楼被查出肝部恶疾,毛主席和周恩来多方求药,终究未能挽回。55岁的他临终前叮嘱参谋:“航校那批新学员,不能停飞。”说完合眼,再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