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ohu

公元568年,太子陈叔宝到小妾龚氏屋里过夜,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模样生得倾国倾城

公元568年,太子陈叔宝到小妾龚氏屋里过夜,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模样生得倾国倾城。没想到这时陈叔宝责怪龚氏:“你屋里竟藏着这么一个美人,为何不把她献给我? 龚氏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发髻上的金簪都摔歪了。她偷眼瞧着那小丫鬟,心里直打鼓——这丫鬟叫张丽华,是上个月刚从乡下买来的,只因生得过于惹眼,龚氏怕招是非,平日里总让她穿着粗布衣裳,躲在屋后做些缝补的活计,怎么偏巧今晚就撞上了? 陈叔宝,那会儿还是南陈的太子,二十出头,生得白白净净,一手好诗写得花团锦簇,可论治国本事,连他爹陈宣帝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他爹忙着跟北齐、北周打仗,他在东宫天天宴饮,跟一群文臣写艳诗,觉得“江山有老爹撑着,急啥”。后宫里的美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总说“美人如诗,得慢慢品”,可真见了绝色,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 张丽华,才十岁出头,头发却长得拖到地上,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最出奇的是眼睛,看人时水汪汪的,像含着一汪春水。她原是兵家之女,家里遭了兵祸,被卖为奴,凭着一双巧手在龚氏屋里做活,话不多,可眼里透着股机灵劲儿。 龚氏呢,是陈叔宝后宫里不起眼的一个,性子软,没什么家世,全靠谨小慎微过日子。她留着张丽华,原是觉得这丫头老实,没想到反倒给自己惹了祸。 当下陈叔宝盯着张丽华,像猫见了鱼,挥手让龚氏“滚出去”。 张丽华吓得浑身发抖,攥着手里的针线,指节都白了。可她没哭,也没求饶,就那么站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后来陈叔宝常说,就这股子“怯生生又不服输”的劲儿,勾得他心头发痒。 那晚之后,张丽华就被调到了东宫正屋。 陈叔宝给她穿绫罗绸缎,教她读书写字,还让她陪自己写诗。别的姬妾吃醋,背后说她“乡下来的野丫头”,她全当没听见,只一门心思讨陈叔宝喜欢。她记性好得惊人,陈叔宝随口念过的诗,她听一遍就能背;宫里的大小琐事,她扫一眼就记得门儿清,比陈叔宝身边的太监还管用。 没两年,陈宣帝驾崩,陈叔宝继位,成了陈后主。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张丽华为贵妃,搬进新建的“临春阁”。那阁楼雕梁画栋,窗户都镶着珍珠,他跟张丽华天天腻在里头,让宫女唱他写的《玉树后庭花》,歌词肉麻得很:“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朝堂的事?早被他抛到脑后了。 大臣们拿着奏折求见,他常让张丽华坐在膝头,俩人一起“批”。张丽华没读过多少书,可凭直觉总能说出些“贴心话”,陈叔宝就觉得“还是丽华懂我”,照着她的意思办。有回老将萧摩诃劝他“北边隋朝虎视眈眈,该整军备战了”,他居然说“有长江天险,怕啥?陪朕喝酒”。 龚氏呢?早被忘到角落里,守着一间空屋,天天烧香祈祷“别出乱子”。可乱子哪是祈祷能躲掉的? 公元588年,隋文帝杨坚派儿子杨广带五十万大军打过来。 陈叔宝还在临春阁跟张丽华喝酒,太监慌慌张张来报“隋军过长江了”,他满不在乎:“急啥,让他们打,打累了自会回去。”等隋军兵临建康城下,他才慌了,拉着张丽华想躲进枯井里。 井里又黑又潮,张丽华的金钗刮到了井壁,发出细碎的响。陈叔宝抱着她,还安慰“别怕,没人找得到”。可没过多久,井口就传来隋军的喊声:“陈后主出来!” 俩人被拉上来时,张丽华的头发缠满了蜘蛛网,陈叔宝的龙袍沾着泥。杨广见了张丽华,也惊于她的美貌,可手下的大臣高颎说:“周武王灭商,杀了妲己。这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没几天,张丽华被处斩,死时才三十岁。 陈叔宝成了阶下囚,被带到隋朝都城长安。杨坚没杀他,还赐他房子,让他天天喝酒。他居然活得乐呵呵的,有回杨坚问他“想不想故国”,他说“不想,这里挺好,还能喝酒写诗”。杨坚摇摇头,说“真是个没心肝的”。 后来陈叔宝病死在长安,临死前还在念叨《玉树后庭花》的调子。 有人说,南陈亡在张丽华手里,骂她“红颜祸水”。 可真要论起来,张丽华一个从乡下买来的丫鬟,能左右啥?是陈叔宝自己把江山当玩物,把治国当儿戏。他爱的不是张丽华,是那种“美人在怀,天下我有”的虚妄;他荒废朝政,不是因为张丽华吹了枕边风,是他打心底就觉得“治国太累,不如享乐”。 龚氏的谨小慎微,张丽华的步步为营,说到底都是在封建皇权的笼子里讨活。而陈叔宝,这个握着笼子钥匙的人,却亲手把笼子的门拆了,让自己和整个王朝摔了进去。 那首《玉树后庭花》后来成了“亡国之音”的代名词。可歌声本身无罪,有罪的是把国事唱成艳曲的君主,是把享乐看得比江山还重的荒唐。 信息来源:本文内容参考《陈书·后主纪》《南史·张贵妃传》及《资治通鉴·隋纪》等史料,结合对南朝陈政治兴衰及后宫制度的研究整理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