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前妻长得非常漂亮有韵味，就是没法怀孕，所以离了婚，经人介绍后他娶了我。前不久，我挺着大肚子正和老公看电视，他手机突然响了，是前妻打来的：“我怀孕了。”老公忙回：“别想赖我，我们离婚一年了，绝对不是我的。”前妻答：“我知道，只想告诉你，有毛病的是你！”电视里的喜剧还在放着，罐头笑声衬得客厅里的沉默格外刺耳。我手不自觉地摸向隆起的肚子，掌心下的胎动突然变得剧烈，像在回应空气里的紧绷。   老公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喉结滚了半天才挤出句：“你什么意思？”听筒里的声音透过扬声器缝隙钻出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没什么意思，就是刚拿到孕检单，突然想起离婚时你妈说的话——‘我们家可不能断了后’。”   他猛地站起来，手机“啪”地砸在茶几上。我这才发现他后颈的汗，把衬衫洇出片深色。结婚半年，他总说前妻娇气，可每次整理旧物，都会把她留下的那只青瓷茶杯擦得锃亮。   “她骗你的。”我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抖，“医生说我们的宝宝很健康。”他没回头，盯着电视屏幕里闪烁的光影，突然冒出句：“离婚前三个月，她偷偷去做了三次检查。”   这话像块冰锥扎进我后心。想起刚结婚时，婆婆塞给我一张卡，说“抓紧时间，别学有些人占着位置不干活”；想起每次去医院产检，老公都躲在走廊抽烟，说见不得消毒水味。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条短信，附带着B超单照片。我瞥到孕周数，指尖突然冰凉——按时间推算，正是他们离婚后第三个月。   老公突然蹲下来，额头抵着我的膝盖。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肩膀抖得像片落叶：“她那时说，是她自己的问题。”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亮他发间的白发，才三十五岁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添了这么多。   胎动又开始了，轻轻踢着我的掌心。我摸着肚子，突然明白有些谎言里，藏着比真相更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