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11点钟，主人低头清算着一晚卖馄饨的的收益，余光突然瞥见趴在三轮车旁边的小黄狗已经睡得香甜，软乎乎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只前爪还软软地耷拉在车头的篮筐边。他动作一下子放轻了，本来要叠起来的碗也一个个悄悄搁回箱子里，生怕吵醒它。 夜深起来了，风也跟着凉了下来。主人想起自己收在座位底下的薄外套，便轻轻抽出来，慢慢搭在小狗身上，还把衣角掖了掖，盖住它的肚皮。周边几个摊主早就收摊回家了，只剩他这一盏灯泡还孤零零地亮着，照着小狗睡熟之后偶尔抖一下的耳朵。 平时这个时候，小狗还会蹲坐在车前垫子上，竖着耳朵帮忙看摊。有客人来点吃的，它就会摇着尾巴汪汪两声，好多老顾客都认得它，有时候还特意带点火腿来喂它。今天大概是忙累了，从十点开始它就眯着眼打盹，没想到真睡熟了。 最后一个客人拎着一碗馄饨离开之后，主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发动三轮车，而是选择推着车慢慢往回走。他特意选了平时不太走的小路，虽然绕一点，但路面平整不少。小狗睡得沉，一路上只轻微哼了几声，像是梦里还在追着什么东西跑。 推到小区车棚时，主人停好车，轻轻把小狗连衣服一起抱进怀里。小家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舔了一下他的手腕，又歪着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