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之战，苻坚败了，手下只余一千多人跟随往回跑，半路遇到大将慕容垂，带着三万多兵马，于是合兵一处返回长安，半路慕容垂手下将士劝慕容垂杀了苻坚，夺前秦取而代之，慕容垂说，苻坚待我有恩，在我落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不能忘恩，于是安全护送苻坚返回了长安，苻坚在长安安顿下来之后，有谋士劝说杀了慕容垂，慕容垂有英雄之气，将来会反，苻坚不允，不几日慕容垂来请辞，说是北部边境时常遭外敌侵犯，愿去守卫，苻坚准了，还派了几千兵马相助，也许这就是英雄惺惺相惜吧。 慕容垂带着人马刚出长安，就有人在他耳边嘀咕：“将军，这苻坚如今元气大伤，咱们手里可是有三万精兵，不如……”慕容垂摆摆手打断了他，眼神飘向远处：“当年我在燕国被慕容评逼得走投无路，若不是苻坚收留，我慕容垂早就尸骨无存了。做人得讲良心，这恩不能忘。”可他心里清楚，前秦的天下如今就像破了洞的筛子，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自己若是一直留在长安，迟早会被那些猜忌的目光盯死。 到了邺城，苻坚的儿子苻丕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派了心腹苻飞龙带着一千氐族骑兵跟着慕容垂，说是协助防守，实则是监视。慕容垂心里明镜似的，却不动声色。这一天，他带着人马走到一个山谷里，突然勒住马缰绳，转身对苻飞龙笑道：“将军，你看这山谷地势险要，若是埋伏些人马，怕是连只飞鸟都难飞出去。”苻飞龙还没反应过来，四周突然杀出无数燕军，眨眼间就把氐族骑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慕容垂叹了口气：“苻将军，不是我不念旧情，实在是这天下大势，容不得我再做困兽。”说完一挥手，苻飞龙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消息传到长安，苻坚气得拍案而起：“慕容垂，你竟如此负我！”可此时的他已经自顾不暇了。姚苌在西边起兵反叛，鲜卑各部也纷纷脱离前秦自立，长安城就像一座被洪水围困的孤岛。苻坚带着剩下的人马退守五将山，没想到被姚苌的部下生擒。姚苌逼他交出传国玉玺，苻坚冷笑一声：“玉玺早被我送到东晋去了，你休想得到！”最终，苻坚被姚苌缢死在新平佛寺，一代雄主就此落幕。 再说慕容垂，他在荥阳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燕王，正式竖起了反秦的大旗。消息传开，前燕的旧部们纷纷来投，短短几个月，他的人马就扩充到二十多万。有人劝他直接攻打长安，慕容垂却摇摇头：“苻坚待我有恩，我不能亲手取他性命。”他转而攻打邺城，苻丕死守了一年多，最终还是弃城而逃。慕容垂站在邺城城头，望着远处的山川，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淝水之战后落魄的苻坚。 慕容垂称帝后，后燕的国力蒸蒸日上，先后灭掉了翟魏和西燕，基本恢复了前燕的版图。可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当年在参合陂，他的儿子慕容宝被北魏打得大败，几万燕军将士被坑杀。慕容垂七十多岁了，还拖着病体亲自率军出征，他要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当他来到参合陂，看到漫山遍野的白骨，忍不住老泪纵横，一口鲜血喷在雪地上。这一仗，他虽然打败了北魏，可自己的身体也彻底垮了。 临终前，慕容垂把儿子慕容宝叫到床前：“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苻坚。若不是他当年收留我，就没有今天的后燕。你要记住，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说完，这位一生征战的英雄闭上了眼睛。慕容垂死后，后燕内乱不断，最终被北魏所灭。可他和苻坚之间的故事，却成了乱世中一段令人唏嘘的传奇。 （参考资料：《晋书》《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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