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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康熙收到消息,远嫁在外的五公主突然得病去世了,康熙伤心之余,觉得女儿死的蹊

一天,康熙收到消息,远嫁在外的五公主突然得病去世了,康熙伤心之余,觉得女儿死的蹊跷,于是偷偷派人调查。一年后,康熙把驸马抓进大牢,得知女儿死亡的真正原因后,康熙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

内侍们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眼前这位以宽仁著称的帝王,此刻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屋顶。

就在方才,一份密报彻底撕碎了过去的谎言:他早逝的女儿和硕端静公主,不是病死的,是活活被人打死的,而凶手正是驸马噶尔臧。

一年前蒙古草原送来的奏报还在眼前晃——“公主哀恸于水土,忽发时疾薨逝”。

想到这,康熙只觉得胸腔里像塞进了一把冰碴子,又冷又疼。

这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十九岁的和硕端静公主性子温柔娴静,是布贵人生的五公主。

康熙给她选驸马那会儿花了十足心思,千挑万选定下蒙古喀喇沁部郡王的二儿子噶尔臧。

成亲那天,送亲队伍在草原上拖得老长,光是给公主护驾的侍卫就站了两排。

康熙亲自盯着内务府装车,塞满了绸缎金银、珍玩器物,生怕女儿在草原上吃苦。

谁都觉着,这是皇帝给闺女铺好了一条安安稳稳的路。

可和硕端静一脚踏进蒙古毡帐,心就凉了半截。

驸马噶尔臧那副英武模样全是糊弄人的。这位蒙古郡王之子,府里早塞了好几个小妾,白日围猎宴饮,夜里花天酒地,压根没把大清朝的公主当回事。

公主住着冰冷的大帐,日复一日盯着窗外的牛羊群发呆,唯一的慰藉就是她带来的那几个京城侍卫。

其中有个侍卫心细,看公主闷闷不乐就常陪着说说话,讲些宫里的事解闷。

没成想,闲话传到噶尔臧耳朵里早变了味道——“公主和侍卫暗地里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噶尔臧这个粗胚哪里肯分辩真假。那天他喝得醉醺醺地撞开公主房门,正瞧见侍卫躬身回话。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来,他揪着和硕端静的长发就往地上掼,发疯似地往她肚子上跺,直踹得公主蜷成一团没了声息。

眼看闯了泼天大祸,噶尔臧反倒横了心,一面封锁消息,一面急吼吼向京城报丧:“公主突染时疾,药石无救。”

康熙看到奏报痛彻心扉,连夜下令把库房里的东珠玉璧、锦缎金器装了十几车送进草原,亲手写了悼诗烧给女儿——谁能想到这些珍贵的陪葬,转头就被噶尔臧塞进了自己腰包。

纸终究包不住火。

蒙古草原离京城再远,总归有看不过眼的。

康熙五十年开春,一封密信塞进了通政司的木匣子,掀开了这桩血案。

康熙派出去的粘杆侍卫像猎鹰般扑进草原,三下五除二就把噶尔臧的黑底揭了个透:虐杀公主、私吞贡品、还霸占着公主府寻欢作乐,连公主养的马群都被他换了银子花!

这何止是欺君?简直是把康熙和整个大清的脸面扔在泥地里踩!

震怒之下的康熙当即下旨:喀喇沁部立刻押送噶尔臧进京!蒙古王爷们哪敢拖延,麻溜地把人捆了送进紫禁城。按祖宗规矩,这种谋害皇族的大罪,拉去菜市口剐了都不解恨。可当太监战战兢兢递上“立斩”的朱批请皇帝过目时,康熙捏着笔半天没落下。他突然改了主意。

养心殿的阴影里,皇帝嘴角绷成一条冷硬的线。

死了太便宜噶尔臧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该让他活受罪。

一道口谕传了下去:“圈禁高墙。” 

紫禁城东北角有座荒僻的小院,侍卫扒了院门换上整块铁板,钉死窗户仅留个送饭孔。

曾经在草原上呼风唤雨的噶尔臧像头牲口被关了进去。

吃喝拉撒都在那张草席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冬天冻得他缩在墙角打摆子,夏天铁窗缝隙里钻进来的蚊子都能咬得他一身烂疮。

起初他还在里头踢门砸墙,后来只剩没日没夜的干嚎,到最后连嚎的力气都没了,瘫在墙根下像摊烂泥——死又死不了,活也活不成。

这种折磨,足足持续了十四年才在臭烘烘的囚室里断了气。

时间快进三百多年,赤峰市喀喇沁旗锦山镇的王爷府遗址成了国家级文保单位。

隔着玻璃展柜,游客们能看到一件褪色的金线蟒袍照片,标签上写着“和硕端静公主朝服”。

2018年深秋,故宫博物院策划“康熙特展”,端静公主陪嫁清单里的一对掐丝珐琅花瓶在文华殿里流光溢彩。有年轻的父亲指着标签上的小字念给孩子听:“康熙御赐,护其远行”。

展厅外西风吹过宫墙,卷起金黄的银杏叶,一片片落在昔日噶尔臧被囚死的那道高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