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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游击队因叛徒告密,躲进芦苇荡里啃了一个月芦苇,出来后却看到一名吃得白

1944年,游击队因叛徒告密,躲进芦苇荡里啃了一个月芦苇,出来后却看到一名吃得白胖胖的游击队员前来跟他们会合。

1944年9月,太湖冲山岛的芦苇荡里,薛永辉吐掉嘴里带血的芦根,看着身边战友浮肿溃烂的皮肤,咬牙咽下又一口苦涩。

二十天断粮,蚊虫蚂蟥围攻,日伪军的火把在芦苇丛外晃动。

这位令敌人悬赏万元通缉的“游击司令”攥紧短枪,却不知岸上有个叫邢阿根的民兵,正躲在日军食堂的柜子里大嚼罐头,命运的荒诞对比,在烽火硝烟中悄然上演。

1944年秋,太湖冲山岛迎来一批特殊学员。

55名县区干部、游击队员和民兵骨干聚集在这座不足3平方公里的孤岛,参加中共苏西县委书记薛永辉组织的训练班。

选择冲山岛因其三面环水、芦苇密布,堪称天然屏障。

9月9日下午4时,湖面突现数十艘汽艇,300余日伪军如黑云压境,炊事班战士徐泉根因贪污菜款被批评后叛变,日军直扑核心。

枪声撕裂平静,薛永辉立即下令分散隐蔽:“水性好的进芦苇荡,其余上山!”但山林无处藏身,多数人选择跳入湖中。

敌人登岛后展开“梳篦式”搜捕:烧毁民房、威逼村民指认,甚至运来汽油焚烧芦苇。

因九月芦苇未干透,火势未能蔓延。

丧心病狂的日军又强押村民持竹竿排成人墙,趟水碾压芦苇丛。

百姓们却暗中高喊“水太深”,为游击队员预警。

薛永辉带着王坚、严月落等五人蜷缩在刺藜棚里。

时值初秋,湖水寒凉,浸泡数日后皮肤溃烂化脓;成团蚊虫蚂蟥围攻,伤口流脓流血。

饥饿最致命:莲蓬已谢,莲藕未熟,他们只能挖芦根、捋稻谷充饥。

有人提议捕鱼,薛永辉摇头:“水响会暴露!”芦苇根纤维粗硬,嚼久了满口腥甜,有人饿晕时啃到淤泥中的蚯蚓,立刻呕吐不止。

岸上同志未放弃营救,部分突围者佯攻日军据点,散布“薛司令已离岛”的假消息;新四军独立二团在湖面游弋施压。

日军久搜无果,索性围岛封锁,欲将众人困死。

二十天里,31人牺牲,有的中弹沉湖,有的伤病衰竭。

幸存者回忆:“听机枪声就知鬼子还在,但咱们死也要咬碎他们的牙!”

当薛永辉等人与芦根搏命时,民兵邢阿根正经历一场传奇。

突围时他水性差,躲进山脚巨石后。

两日后饥饿难忍,溜进村中觅食,恰撞进一栋民宅。

翻找食物时日军突然涌入,他急钻灶台下屏息。

原来此处被征为临时食堂!日军用餐后离去,邢阿根推开里屋柜门:满柜罐头、面粉赫然在目。

“鬼子满岛搜山剿湖,哪想灯下黑?”他白天蜷阁楼,深夜偷罐头,甚至用日军遗留的酒精炉煮面。

日军为搜捕运来充足补给,反成他的粮仓。

二十天后,邢阿根红光满面钻出屋子,正遇骨瘦如柴的薛永辉,众人见他衣衫整洁、脸颊丰润,惊得说不出话。

日军撤走后,“红心保长”李柏祥登场。

这位表面替日伪办事的保长,实为地下联络员。

他将薛永辉等接回家,让妻子熬粥更衣,又秘密转移疗伤。此前日寇两次抓他拷问游击队行踪,他始终咬紧牙关。

而叛徒徐泉根未逍遥几日,新四军通过内线查明其告密行径,公审后处决。

邢阿根的经历也真相大白:有村民证实,日军撤离时发现罐头箱被撬,气得踢翻饭桌,却不知“窃贼”早混入撤退人群。

如今冲山岛已非战场,1989年,“冲山之围纪念碑”矗立湖畔;2009年,新四军太湖游击队纪念馆开放,薛永辉等人的铜像凝视太湖水波。

冲山村依托红色资源发展旅游,2024年村集体收入超500万元。

当年李柏祥的孙子站在祖宅前说:“爷爷熬的粥救了英雄,现在咱们熬出了好日子。”

邢阿根的“食堂奇遇”被后人笑谈,却暗含烽火年代的生存智慧:绝境中既要硬扛的毅力,也需智取的机变。

而薛永辉们啃芦根的身影,终化作太湖阁前的一句慨叹——烟波浩渺处,血色芦苇终成青翠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