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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锋:给毛主席守灵了。 杜聿明:给毛主席守灵了。 叶剑英:给毛主席守灵了。 三

华国锋:给毛主席守灵了。 杜聿明:给毛主席守灵了。 叶剑英:给毛主席守灵了。 三人是不同时期的人,杜聿明也曾是不同阵营的人。但是毛主席去世的时候,杜聿明也愿意送毛主席最后一程,可见毛主席已经彻底征服了杜聿明的内心。 毛主席去世那天,北京下了点小雨。守灵大厅里光线昏暗,香烟袅袅,纸灰无声地落在地上。很多人来送他,有熟人,也有曾经的对手。 人群里,有个轮廓瘦了、头发全白的人低着头站着——那是杜聿明。 他站得挺直,鞠了个躬。没人提醒他该怎么做,也没人阻拦。 要知道,三十年前,在徐州附近的平原上,他还指挥着国民党第二兵团对着解放军放炮。 那会儿他是副总司令,穿着军大衣、挺着肚子,在指挥车里摆弄地图,想着怎么从东边切出去。 可等不到援军,粮草又断,部队像一锅乱粥。他看着部下眼神慌了,心也凉了半截。 再后来,背后传来一声枪响,传令兵喊:“他们包过来了!” 杜聿明那时没哭,倒是笑了一下,撇嘴说:“唉,这仗是打不下去了。” 再往前推十几年,他还风光着。 黄埔一期出身,蒋介石身边的红人,抗日时拼命也卖命。 昆仑关一战,他亲自上前线,打得日军头皮发麻。身上挨了弹片也没吭声。有人说他是“硬骨头”,也有人说他是“鹰犬”,他不太在意,反正军人嘛,只管听命令。 他最怕的,不是打仗,是改造。 被俘之后送到功德林战犯管理所,他以为这辈子完了。 可刚进去没几天,就有人给他送来了药,他胃不好,抽烟抽太多,肚子疼得弯不下腰。 每天早上护士来给他煎药,苦得发黑,他看着那碗药,拿起筷子却不动。护士笑着说:“您不吃,我们可得照规矩写报告了。” 他低头喝了口,皱着脸骂娘,但还是喝了。 那年,他五十多岁,白发开始冒出来,晚上失眠,梦里老是看见战场,有尸体,有水牛,有手榴弹炸开的声音。他曾经看不起那些穿布鞋的“土匪”,结果现在要听他们讲课,学什么“群众路线”“阶级立场”。 他一开始不服气,觉得这是软刀子。 后来渐渐不说话了,只听。有人说他变老实了,有人说他想通了。 其实不是,是累了,没力气挣了。 1959年,国家宣布特赦。那天,他站在管理所大门口,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门外有辆老式吉普车停着,有人喊他上车,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楼灰扑扑的,他在里面住了整整十年。 什么都变了。 他没回老家,进了政协。别人开会时都在提建议、鼓掌,他坐在角落里写字,拿毛笔,写得不快。 人问他写什么,他摇摇头,说写写记忆。 宋希濂也一样。黄埔一期的老同学,当年在长沙读书时还是新民学会的小青年,写文章批孔,喊口号。他比杜聿明更讲究些,衣服总是熨得笔直,头发梳得溜光。 也是抗日老将,在武汉会战里守过阵地,后来打到云南,被解放军围了,也投降了。 两人一个关北京,一个押东北,后来又一块被特赦,又一块进政协。 见面的时候,抽烟不说话。 杜聿明喜欢点中南海,宋希濂抽中华。两人隔着烟雾聊黄埔聊老蒋,也聊毛主席。说来说去都绕不过那个名字,绕不过那几场仗。 1973年春天,他们去了一趟韶山。 那趟路安排得有点突然,说是文史委员组织参观,有点“联络感情”的意思,其实没人逼他们去,他们也没推。 说到底,他们是想去的。 车停在毛主席故居前的时候,他们都下意识整了整衣领,像是要见老朋友,又像是要进课堂。 纪念馆工作人员挺客气的,说:“两位是老前辈,请随意参观。”他们点头,不多话。 走进屋子,是毛主席小时候住的地方,土砖墙,青瓦顶,一张木床,一把旧椅子,墙上还有毛笔写的家训。 宋希濂走得慢,一会看看锅台,一会摸摸窗棂。 最难的,是走到解放战争图片展那一段。墙上挂着战役图,辽沈、淮海、平津,红线一笔笔划得像刀口。杜聿明站住了,手插在背后,看着一张张照片不说话。 宋希濂原本站在门口,后来也走进来了,两人就那么站着,看了一小时。 工作人员有点着急,说:“要不往前看?还有别的展厅。” 杜聿明摇了摇头,说:“等一下。”他盯着一张照片,那是渡江战役的航拍图。 江上密密麻麻的小船,像蚂蚁一样铺开。 宋希濂盯着的是另一张,徐蚌会战里,民工推独轮车送粮食的画面。 没人知道他们那一小时脑子里过的是什么,也许是地图,也许是电报,也许是某个夜里部队彻夜行军,也许是某个团没能突围出来。 谁知道呢,几十年了,谁还说得清。 等他们出来,天有点暗了。 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脚步很轻。 走到大厅出口处,杜聿明突然说了句:“毛主席是战神。”宋希濂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记下吧,写在册子里。” 工作人员愣了下,忙问:“这句话要记入留言簿吗?” 杜聿明说:“嗯,给后人看。” 没签名,也没留职务头衔,只有这短短一句话。 几十年过去了。杜聿明死在北京,宋希濂客死纽约。 他们没有再穿军装,也没有回黄埔。那些年少的骄傲,老年的悔恨,埋在各自的日记和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