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有人提出建议保留汪东兴的职位,但是陈云却认为,如果他要是继续担任,就算是我们同意了,那全国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1979年初的中国,正处在决定往后道路的关键口子上。 那会儿,国家刚开完十一届三中全会没多久,大家的心思都转到了搞经济、过日子这事上,跟以前真有点不一样了。 就在这个当口,中南海里头,领导们正为一个人的位置该不该留着犯琢磨,这人就是汪东兴。 汪东兴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在毛主席身边鞍前马后三十多年,是毛主席最信任的警卫负责人,贴身护卫安全,那份忠心没得说。 1976年毛主席走后,情况凶险得很,是汪东兴手里握着关键力量,帮着华国锋、叶剑英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四人帮”那帮人,稳住了局面。 就冲这份大功劳,1977年开十一届一中全会,他顺顺当当地被选上了党中央副主席,进了最高领导圈子,位置显赫得很。 可老话讲,此一时彼一时。 眼瞅着国家要改弦更张搞改革开放了,汪东兴脑子里转的弯,好像有点跟不上趟了。 他认死理儿,坚持“两个凡是”——就是“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 这个想法,跟当时全国上下热热闹闹讨论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完全拧着来。 不光这个,很多在以前运动中受冤枉的老同志、老干部,眼巴巴等着平反,汪东兴在这事上态度也挺犹豫,总觉得步子不能迈太大,怕影响毛主席的形象。 他这态度,让不少等着洗清冤屈的人心里凉半截,也跟当时要打破思想枷锁、轻装上阵搞建设的大气候格格不入。 到了1979年2月,在中央一次讨论人事安排的会议上,有同志觉得汪东兴是老革命,功劳大,留下来对稳定有好处,提议保留他的职务。这个提议一出来,会场气氛就有点沉。 这时候,陈云,这位党内德高望重的老同志,站起来说话了。 陈云这人做事讲究实际,他说话不绕弯子,直接点明:汪东兴同志过去有功,这点谁也不能抹杀,可现在时代变了,国家最要紧的是解决老百姓的吃饭穿衣问题,是把耽误的时间抢回来搞建设。 汪东兴同志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那一套上,跟现在的新要求对不上卯。 要是还让他待在这么重要的领导位置上,陈云很直接地说,“就算我们这些人同意了,恐怕全党同志不会答应,全国人民也不会答应!” 陈云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动静不小。 他提了几个实在的问题:当时全国等着平反的冤假错案堆积如山,涉及的人有好几百万,老百姓盼星星盼月亮等着结果呢。 汪东兴在平反这事上过于谨慎的态度,已经成了加快解决这些问题的“绊脚石”。 再者,国家穷得叮当响,外汇少得可怜,连进口粮食救急的钱都紧巴巴,城市里没工作的年轻人一大把。 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领导岗位上最需要的,是懂怎么抓生产、搞活经济、能跟外面打交道的人才,汪东兴一辈子干的是保卫工作,对经济建设和改革开放这套,确实是门外汉。 陈云这一番话,句句点在要害上,说得在理,让原本想留汪东兴的人也没话说了。 汪东兴自己呢,心里其实也跟明镜似的。 他感觉得到风向变了,自己那套想法和做法,在新时期确实有点使不上劲。 他是个明白人,知道硬顶着不放,对谁都没好处。就像船旧了,该换新帆了。 他没闹情绪,也没想着去争去抢,而是选择了顾全大局。 到了1980年2月,在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上,汪东兴大大方方地主动提出来,辞去党中央副主席、中央政治局常委这些重要职务。这个举动,在当时让不少人对他刮目相看。 能在这个位置上主动退下来,不恋栈,不折腾,需要不小的胸襟。 打那以后,汪东兴就彻底离开了中南海的权力中心,搬到了北京西单那边一个普通的四合院住着。他的晚年过得非常平静,像退潮的海水一样。 他不再掺和政事,每天就是看看报纸、练练身体,晚上七点雷打不动守着看新闻联播。 客厅墙上,一直挂着毛主席当年送给他的字。 每年到了毛主席的生日和忌日,他都要去毛主席纪念堂,献上一束花,静静地站一会儿。 这份心意,几十年都没变过。有人觉得他思想跟不上,但没人怀疑过他对毛主席的那份赤诚。 后来有外国出版社捧着大把钞票想请他写回忆录,讲讲过去那些事,他摇摇头就拒绝了。 他说,写了,“既得罪了活人,也得罪了死人,以后我就没脸再见毛主席他老人家了。” 这话听着朴实,分量却很重。 时间一晃到了2015年8月21日,汪东兴在北京走完了他整整一百年的人生路。 他的葬礼办得简单朴素,就像他晚年为人一样低调。 毛主席的孙子毛新宇和一些老同志、老部下来送了他最后一程。 汪东兴离开权力核心后,中国这艘大船在改革开放的航道上越开越快。 信息来源: 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陈云、李先念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后”相关报道) 网易历史频道 (“1979年中央高层大调整,陈云:汪东兴当领导,全党同志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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