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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 年,有位八路军营长受重伤,治了整整一年,动了 7 次手术,伤情还是没好

1943 年,有位八路军营长受重伤,治了整整一年,动了 7 次手术,伤情还是没好转。上级决定,把他送到延安去治。谁也没想到,就这一路,他的伤竟然自己好了。 1944 年夏末的晋西北,黄土被太阳晒得滚烫,担架在崎岖山路上颠簸着,每一次起伏都让张中如左胸的伤口抽痛。 卫生员小王掀开盖在他身上的破军毯,看见纱布边缘渗出的血渍已经变成暗红,不像前几天那样带着腥臭的脓水。 他伸手探了探营长的额头,惊讶地发现高烧退了 —— 这已经是昏迷的第二十三天,之前医生说 “能不能撑到延安都难说”。 担架队歇脚时,小王偷偷解开纱布一角。原本碗口大的伤口周围,居然结了层薄薄的痂,底下隐约透着粉色。 他想起上个月在晋绥军区医院,米勒医生用镊子从伤口里夹出碎骨头时,营长咬着木头片浑身发抖的样子。 那时候,左胸已经塌下去一块,呼吸全靠右肺,每一次吸气都像有刀子在胸腔里搅动。 队伍过汾河那天,暴雨把山路浇成了泥沼。抬担架的老乡脚下一滑,张中如突然从昏迷中呛出一口气,含糊地说:“水……” 小王赶紧摸出竹筒,往他嘴里滴了几滴混着泥沙的河水。 就这几滴水,竟让他睁开了眼,盯着雨幕里的担架杆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这颠得…… 比手术台舒服。” 没人知道,这一路的颠簸成了最好的 “治疗”。伤口里残存的脓水,在担架的晃动中被慢慢震出来,原本粘连的组织在反复牵扯中松脱,反而给新肉腾出了生长的空间。 晋西北的干燥秋风,比医院里潮湿的土窑洞更能抑制细菌滋生,那些在伤口里作祟的病菌,竟在烈日和风沙里慢慢失了活性。 过吕梁山时,张中如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他看着担架旁跟着行军的小王,突然指着自己的左胸:“你看,它好像鼓起来点了。” 小王凑近一看,果然,那片塌陷的地方似乎饱满了些,呼吸时的起伏也比以前明显。 夜里宿在破庙里,张中如借着月光摸自己的伤口,结痂的边缘有些发痒 —— 这是他受伤一年来,第一次没感觉到剧痛。 到延安白求恩国际医院那天,傅连暲院长亲自来查看。当揭开层层纱布,在场的医生都愣住了: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长出了细密的肉芽,像初春的草芽顶破冻土。 院长用听诊器听了听,右肺的呼吸音清晰有力,左肺居然也有了微弱的气流声。 “奇迹,真是奇迹!” 他反复翻看之前的病历,八次手术的记录密密麻麻,最后一次的诊断写着 “纵隔感染,预后不良”。 张中如在延安养伤时,常坐在窑洞门口晒太阳。他摸着胸口逐渐长平的疤痕,想起受伤那天沟口山的晨雾 —— 三发三八式步枪弹穿透胸腔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在这颠沛的山路上捡回一条命。 后来有人问他康复的秘诀,他总是拍着左胸笑:“是这一路的黄土和风雨,还有抬担架的老乡们,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 2019 年,百岁的张中如临终前,护士在他枕边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他早年写的字:“伤口可以结痂,可那些帮我抬担架的手,那些递水的竹筒,永远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