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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罗瑞卿磕坏了牙,在西安一家牙医内就诊,他突然问牙医:孙思邈是哪朝人。

1936年,罗瑞卿磕坏了牙,在西安一家牙医内就诊,他突然问牙医:孙思邈是哪朝人。牙医对答如流,罗瑞卿看完牙后断定:这人是日本间谍,抓起来。

那年冬天西安城笼罩在紧张气氛里,张学良和杨虎城刚把蒋介石扣下,国共两党要坐下来谈合作抗日的大事。

周恩来带着谈判团从陕北过来,住在张公馆里,国民党里主战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开交,日本人趁机往西安塞了不少特务,想搅黄这次谈判。

保卫工作落到了罗瑞卿头上,这人三十出头,长得精瘦干练,眼睛像老鹰似的透着机警,他带着二十多个便衣战士,天天在张公馆周围转悠。

那时候西安城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卖糖葫芦的、拉黄包车的、摆地摊的,保不齐哪个就是特务扮的。

有天早上,他听说张公馆斜对面换了租户,原先的粮油店关张了,新来了个东北口音的老牙医,正在拾掇店面准备开诊所。

这消息让罗瑞卿心里咯噔一下——张公馆附近住的都是平头百姓,一般都请不起洋大夫,再说这地段租金贵得很,开个牙科诊所怕是连本钱都赚不回来。

他让手底下的东北籍战士去探探虚实,战士回来说那牙医确实东北口音,屋里摆着全套德国进口的牙科器械,光那套家伙什就得值上千大洋。

罗瑞卿听完更犯嘀咕:正经大夫哪舍得下这么大本钱?再说东北沦陷都五年了,正经逃难出来的哪还有钱置办这些?

第二天晌午,他捂着腮帮子进了诊所,他故意在门槛上磕掉半颗门牙,血糊糊的看着挺吓人,老牙医约莫五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手脚麻利地给他处理伤口,屋里墙上挂着孙思邈的画像,底下还供着香炉,看着倒像那么回事。

"大夫,这画上的是哪位神仙?"他装着随口打听,老牙医边收拾器械边说:"这是药王爷孙思邈,咱行医的祖师爷。"

后来他眯起眼睛接着问:"听说他写过《伤寒杂病论》,到底是哪朝哪代的人啊?"

老牙医手上动作顿了顿,眼镜片反着光看不清眼神,嘴里应道:"秦朝的老祖宗,可有年头了。"罗瑞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处理完伤口付了诊金就走,转过街角就招呼便衣队:"盯死这个诊所,今晚动手抓人。"

深更半夜,二十多个战士把诊所围了个水泄不通,从老牙医枕头底下搜出把王八盒子手枪,还有本用日文写的密码本。

这人压根不是什么东北逃难来的,原名叫山口次郎,在沈阳开了二十年诊所,九一八事变后就被招进关东军情报部了。

后来审出来,这老鬼子专门学过两年东北话,连沈阳城哪条胡同有煎饼摊都门清,可惜栽在了中医常识上——孙思邈明明是唐朝人,而这个明明是张仲景写的,这两处破绽让他逮个正着,要是个真在东北行过医的大夫,闭着眼都能答上来。

这事过后没几天,总理在谈判桌上跟国民党代表提起这茬:"连我们保卫干部都能识破的间谍,可见日本人渗透得多深。再不联手抗日,怕是要被人端了老窝。"这话说得国民党那帮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罗瑞卿后来干到公安部长不是没道理的,就凭他这份细心,建国后搞肃反运动那会儿,多少潜伏特务都是被他这样揪出来的。

听说那个日本老特务在监狱里还念叨,说他输得不冤——能把《千金方》和《伤寒论》分清楚的保卫干部,搁哪个国家都是人才。